在那之前,七個世界裡最大的殺人魔王是殭屍世界的蕭晨,可是隨著帝法對其他世界發動的瘋狂襲擊,殺人魔王的頭銜儼然已經轉移到了帝法的頭上。
那些就算在核彈清洗之中存活下來的民眾們,也是活在地獄之中,生不如死。哪怕是沒有受到核彈正面轟炸的地區,也因為周邊地區傳來的核輻射塵埃以及從蘑菇雲中落下的放射性顆粒伴隨著雨水降落而造成水和空氣的汙染,大量的植物、動物、家畜和民眾死亡,老人、小孩和殘疾人首先在這場災難之中喪命。水源、電力、能源、事物、生活物資、急救物資的運輸開始在大部分地區中斷,活下來的傷員們也只能夠忍受著細菌感染、病痛發作的折磨在痛苦之中掙扎死去,幾個世界的天空中都是灰濛濛一片,死氣沉沉,再也沒有了生氣。
帝法的名字已經傳遍了所有的世界。所有世界的人都對帝法深惡痛絕。當然也對導致了這場戰爭的他們世界的隊員們深惡痛絕。到了這個地步,不管是帝法也好,蕭晨也好,或者是風情世界、美女世界、遊戲世界的隊員也好,他們都已經變成了自己世界的罪人,變成了自己民眾敵人,民心盡失。哪怕他們不得不屈從於自己世界的隊長,他們的內心裡也依然是對自己世界的隊員有著深深的恨意。
現在已經是上帝遊戲第二輪開始的第十三天。而到了此時此刻,除了有物理法則保護的平凡世界之外,所有的世界似乎都已經變成了一片人間末日。在這幾天的時間裡,我曾經搭乘著高達前去其他世界,看到的都是一片連著一片的廢墟,草木成灰的景象,我甚至還看到一些嬰兒在汙水溝裡啼哭,看到幾個小女孩從下水道里爬出來,滿身汙泥地在垃圾堆裡找食物吃。我甚至看到一些廢墟堆裡的女人們抱著自己的孩子蜷縮著身子被厚厚的白色火山灰堆成了雕塑。因為核輻射雲的影響,一些高緯度地區缺乏陽光,氣溫驟降,已經開始降雪,在那些地方,悽慘可憐的人們在充滿著核輻射顆粒物、鋼筋混凝土、亂石罐頭和汙染物的焦黑土地上蠕蠕爬行,就像是一條條快要缺水死亡的蚯蚓。
當然,張木易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的,當他看到幾個因為飢餓而從下水道里爬出來向他伸出求救之手討要事物的小女孩時,我看到他雙眼精光大放,然後立刻解開褲腰帶跑了過去。對於這一幕,帝法裝作視而不見。
在風情世界的怪獸襲擊天空之城的時候,我把維特根斯坦之眼丟給了雪蘿,雪蘿接住了維特根斯坦之眼之後,是張木易保護著她成功把維特根斯坦之眼交給了帝法,在這個過程中,他也算是立下了小小的功勞,所以在這個時候,賞罰分明的帝法也懶得對他一些出格的行為多理會什麼。
“多少錢跟大爺我走啊,小妹妹,嘿嘿嘿?”我聽到遠處傳來了張木易和小女孩們嘿嘿嘿邪笑著討價還價的聲音。
“三個油餅,先生。”飢腸轆轆的小女孩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張木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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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我都要了!以後好好伺候大爺我!嘿嘿嘿嘿嘿嘿……”
說完張木易就一路嘿嘿笑著,一左一右抱著兩個小女孩裝上了自己的運輸車。
看著帝法侵襲過的這些世界一片悽慘的模樣,穿著高達和防輻射防菌服跟隨在帝法身後的我有些不忍心地問道:
“帝法……這樣……真的好嗎?”
昂首闊步走在我前方的帝法沒有回頭看我,只是用他的黑色軍靴踢飛了地上的一條手骨,道:
“怎麼,你對本王的計策有什麼不滿,小羅羅?”
“不……我不是……”我的聲音有些低落了下去,最後我索性乖乖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了。因為對我來說,我只要信任帝法就夠了,我沒有任何資格懷疑帝法,更沒有資格對他的決策說什麼不滿,對他的任何決意指指點點。
帝法的話,就是真理,就是絕對的正確,就是最高的意志。我只要相信這一點就行了。
帝法穿著他那長長的黑色直筒靴在雪地一般厚實的骨灰堆和土灰組成的白色塵埃地中前行著,身子不斷地被厚厚的白灰所吞沒,長長的金色瀑布就像是掃帚一般輕輕地在灰塵堆上掃過,留下長長的痕跡。
骨灰的高度已經沒過帝法的腰際了,我不知道帝法到底想要做什麼。因為此刻的帝法就像是一個迎著高高的海浪走去的沙灘上的小孩。
看著他那巍然的背影,我一陣失神,突然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而就在下一刻,我突然失聲喊叫了起來:
“帝法!?”
不斷在骨灰之中前行的帝法,突然在某個時刻,就像是撞到了什麼看不見的牆壁一般,突然栽倒了下去,整個人都嵌入了白色的骨灰堆中。
“帝法,你怎麼了!?”
我瘋了一般朝著帝法跑了過去,利用高達的機械臂將倒在骨灰堆中的帝法橫抱了起來,而那一刻,我聽到一道虛弱的聲音從帝法的嘴裡傳了出來:
“該死……是混合型氣體毒素……”
“什、什麼?”
“混合型氣體毒素……之前我去救你的時候,體內吸入了一些混合型的氣體,這些氣體平時和普通物質沒有任何區別,短時間內不會發作,但是會沉澱在肺部和腸道里,如果吸入一些其他的氣體,像是菸灰、化學氣體,就會發作變成劇毒……真是……好計策……”
看到突然間變得無比虛弱的帝法,我大驚失色,道:
“那……那我帶你去平凡世界洗清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