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遊戲世界的遊戲規則強制性,是基於被約束者內心的信念的,就好比如果利用遊戲規則讓一個人服從木頭的命令,如果木頭變成了複製人木頭,只要那個被約束的人認為複製人木頭就是真正的木頭的話,那麼那個人也同樣會服從於複製人木頭的話。而如果利維坦發自內心認為這個世界是虛假的,那麼她就有可能完全不需要受到遊戲世界的規則約束了。
生理上的毒癮也許可以慢慢戒去,記憶上的錯亂也許可以修復,腦控也可以解除,但是這種對自己世界的懷疑傾向,卻似乎已經變得完全無解了。因為哪怕利維坦被送去了平凡世界,她也是無法利用平凡世界的力量刪除自己的記憶的,就像我去過平凡世界,大腦裡在奧丁系統的記憶同樣沒有消失一樣。而利維坦又可以不服從遊戲世界的命令,那麼這樣一來。
利維坦,就等於徹底沒有救了。
我不禁在內心之中為利維坦的悲慘遭遇而扼腕嘆息。這個女子也著實可憐,如今在木頭的操作之下,她從內到外都已經被毀得不能再毀,整個人都已經支離破碎,變得不再像是一個人。這個世界上最慘的女子,也莫過於她了吧。
雖然出於人道主義,此事我真應該同情,但是事到如今,我們也是小命難保,也不得不犧牲她了。也許,等到這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我們有另外的方式補償安慰她吧。
接下來的幾天,木頭自然是在和亞狼幫繼續進行著結盟對抗帝法的計劃,而我們這些人倒也是沒有閒著,譬如說我,也是在積極地和其他世界的隊員們進行對話,展開深入的交流,算是加強和其他隊伍之間的聯絡,互相之間多多少少增進點情分吧。
只不過,我還是低估了隊員之間的不信任度,因為之前木頭採取的對亞狼幫成員的利用姿態和對美女世界的進攻計劃,哪怕是在我們結盟之後,其他隊伍的隊員對我們還是充滿了不信任,看我的眼神裡依然充滿了猜疑和冷漠。
為了改變這種不信任的姿態,本公子自然是發揮花言巧語的技巧,最先從其他世界的女子下手,慢慢拉攏關係。
我最新盯上的,是平凡世界的一位名叫劉雨慧的女子,我見這女人寡言少語,性格較為孤僻靦腆,不善交流,和其他隊伍成員之間的關係相對疏離,倒是一個可以下手的物件。
我暗自觀察了這劉雨慧一段時間,大概把握了她的出行規律之後,便打算發揮我的泡妞把妹的技能,好好讓她體會我慕容吟的魅力。
會議之後的晚上,我在劉雨慧所居住的樓梯拐角處默默等待,口中還閒著一朵玫瑰花,右手提著一把吉他,居所的門一開,我便是順勢轉身上前,腳步輕移,身子扭擺,攔到了劉雨慧的面前,順手彈響了一曲《careess hisper》。
劉雨慧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整整三秒,然後問我:
“有事?”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依然彈著手中的吉他,製造著浪漫氛圍。
劉雨慧二話不說,退回了房間,然後就要把門關上。
我大驚失色,急忙上前,用吉他卡住了門縫,道:
“哎哎哎,劉小姐,別關門啊!本公子不過見劉小姐孤單一人,心中不免覺得感同身受,心生愛慕之情,特來獻上浪漫一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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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雨慧輕輕地開啟了門,再一次盯著我,整整思考了五秒,然後道:
“《careess hisper》……是同性戀專用曲。你是同性戀?”
我整個人都僵在了門外,只感覺涼風拂面,渾身瑟然。
我萬萬沒想到這劉雨慧會突然來這麼一出,著實是打得我措手不及。
我隨即躬身笑道:
“原來竟是如此!受教、受教!生平所計只失宜,自憐見識不如人。讓劉小姐見笑了!——不過,良時不易逢,日月又何促。不如聽我歌一曲?所謂行樂須及時,不然天香國色依舊好,無奈看花人已老啊!
劉雨慧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平靜地道:
“今夜賞花花影匿,顧花顧影增鬱悒。”
我心頭一跳,暗暗思量沒想到這姑娘也是個個易安居士,心思靈巧,玲瓏七心,不似表面看來純良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