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進行拆卸後技術性掃描檢測內部是否有爆炸裝置而已,之後又重組了。”木頭道,“還剩下一臺機甲是完好無損的。”
“好吧……”我長長地嘆了口氣,“說起維特根斯坦之眼,我心中就有些來氣。那個拿走維特根斯坦之眼的人到底是誰?他到底是怎麼潛入我們飛船的?以朱清雲的智商,把殭屍帶到飛船內之前,難道不會對他們進行大腦檢測嗎?如果有那樣可疑的人,應該早就發現了啊。”
樓碧月連連點頭,道:
“是啊,我也很奇怪,那個人到底是怎麼闖進來的?而且,他真的拿走了維特根斯坦之眼了嗎?而且他到底死了沒有?”
木頭道:
“目前我的主要工作就是負責這一塊。本體負責的是對付帝法以及機械世界和殭屍世界、亞狼幫的博弈,我負責的是對那個神秘入侵者線索的搜尋以及博弈策略佈置。就目前得到的線索,從最極端的情況來看,那個隊員有可能和之前在美女世界拿走了宇宙魔方的人,是同一個。否則他很難預料到帝法入侵的時間已經把握拿走維特根斯坦之眼的時機。”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道:
“不會吧?他跟拿走了宇宙魔方的人是同一個?木頭你之前不是猜測宇宙魔方也壞了嗎?”
木頭道:
“這有可能是對方故意製造出來的假象。因為根據當時美女世界的影片和王勇的記憶來看,我們並沒有看到宇宙魔方消失在陰影裡之後的景象,所以宇宙魔方和當時的飛艇一起毀滅的可能性只是百分之五十而已。但是現在來看,根據貝葉斯奧卡姆剃刀和機率函式得出的增強信仰顯示結果,宇宙魔方的搶奪者和維特根斯坦之眼的掠奪者是同一個人的機率提高了。而且,如果上述推理成立,那麼可以推斷偷盜者應該為平凡世界的人,因為只有平凡世界的人才能夠使用宇宙魔方。目前的傾向是平凡世界尚未露面的神秘人物,藍月亮。”
我的心裡產生了深深的恐懼感。因為我還清楚地記得當初木頭在平凡世界搜尋藍月亮的資料時,得到的無果的下場,那個叫藍月亮的神秘人物,甚至可以做到透過對股票資料的操作戲弄木頭。
那個叫藍月亮的神秘人物……到底是什麼樣的來頭?
越是深入思考,我就越是不寒而慄。
樓碧月顫聲道:
“如果有一個人,他既得到了維特根斯坦之眼,又得到了宇宙魔方的話,那他……”
“那他就是某種意義上的神。”木頭淡淡地道。“我們的所有戰術資訊對他來說都是透明的,他可以在我們做出任何決策之前利用任何可能的小機率事件的序參量操作來阻止我們。”
“神……”我長長地吸了口氣,不禁拂汗道,“如果真是這樣,那該怎麼辦?如果真是這樣,我們豈不是毫無勝算了嗎?”
木頭道:
“理論上的確如此,如果對方真的擁有了維特根斯坦之眼和宇宙魔方,那麼他們就是你們人類所謂的‘笛卡爾的惡魔’,我們得到的所有資訊都是虛假的,他永遠比我們多走一步,多思考一步。”
“那該怎麼辦?”我驚慌失措地道。“如果他連結果都已經看到了,那麼,我們該怎麼對付他?他簡直就是無敵了啊……”
木頭道:
“就目前來看,方法還不明瞭,但是可以推斷出一些規律。第一,假設這個人是藍月亮,那麼他是無法修改第一輪上帝遊戲時的所有佈局的。舊有的資源對他來說的個無法改變的事實。第二,因為上帝遊戲每次持續一個月,如果我們不惜資源採用快速的閃電戰術,他就會被迫進入短期佈局之中。如果藍月亮沒有龐大的人員作為支撐的話,只靠個體,那麼他很難在短期佈局中獲得收益,這一點和金融學是一樣的,大投資需要長期曲線才能獲得更高收益,風險低,而小投資則見效快,風險高。而如果藍月亮想要發展出龐大的隊伍,那麼他就不得不像王勇那樣反覆穿越,這樣會縮短他的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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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利益捆綁,如果我們的行動目的和藍月亮的目標是一致的,那麼他自然就不會前來阻礙我們。只要我們知道藍月亮的意圖,儘量不和他的目標產生衝突,那麼他就暫時不會變成我們的阻礙,甚至變成我們的助力。”
“第四,名額度讓,只要我們保證藍月亮加入我們可以獲得勝利,而且表現出我們比其他的世界更優秀的能力,藍月亮就會讓我們活到最後,和他一起加入和其他戰區的博弈。對於我們來說,我們只需要讓出一個初始隊員的名額就行了。”
“第五,絕對封閉,從第二輪遊戲一開始就採取限定域封閉策略一直到最後。但是由於我們一開始的時候沒有采取這樣的策略,這個方案已經無效。”
“第六,殺死王勇,徹底摧毀美女世界,讓宇宙魔方無效化。但是這一點必須在王勇讓出宇宙魔方的第一時間就做,哪怕是晚一秒都已經來不及。因為當時宇宙魔方被奪走時我們沒有確定宇宙魔方是否被摧毀而且不知道王勇的記憶以及美女世界和平凡世界的關係導致這個計劃已經不可能再實施,對方可能早就逃到了美女世界過去的時間線,逃過了我們未來對王勇的殺害導致的世界崩潰。”
我深深吸了口氣,道:
“這麼說來,到目前為止,你之所以一直都對其他世界表現出敵意,而且對其他世界進行進攻,其實目的是為了展現自己能力的優秀,從而讓藍月亮看好我們,站在我們這邊,增加我們的籌碼?”
木頭推了推眼鏡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