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公交車內的乘客，我的內心產生了一絲絲的不忍。
白夜道：
“沒有必要看下去了，他們已經必死無疑。”
“可是以你的能力，可以拯救這些人……”
“拯救他們，然後，讓他們在這滿是毒氣的城市裡，再死一百回嗎？”白夜冷笑道，“別忘了，我們現在已經在王星饒監控之下，我們的能力，我們的心思，我們的行為，它們都能夠知道，在這種時候，你的任何舉動，都會變成它們計算機裡的模型，它們可以分析出你的情感模型，思維模型，行動模型和能力模型，這種時候，我們做的事越多，它們倒反而會對我們更加了解，這可是智慧超過人類的外星人，我們必須像禪師那樣無慾無求，才能儘量避免暴露我們的內心。雖然……我們已經暴露了很多了。”
我憂慮地看著白夜，問道：
“你覺得我們有哪些資訊已經徹底暴露了？”
白夜道：
“最壞的情況，我們只要交流過的資訊，都已經暴露了。因為既然約拿波可以穿透地球，那麼檢測空氣振動，檢測我們的聲帶，自然也很輕鬆，透過聲帶振動的還原來知道我們的交流內容，這對王星人來是很容易做到的。所以亞弗戈蒙的能力必然也暴露了，我們的熵增能力、香草的催眠術、蘭蘭的變身能力、漢堡的變身能力、蘿蔔召喚泰坦金剛的能力和我們身上的其他武器，它們都已經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們自然也知道我們現在要去3311工程基地的事，他們甚至知道我們的目標是殺死藍蜥人……更壞的情況，甚至是我們的想法，都已經被它們知道了，至少，它們有可能知道我們大腦的硬體活動，猜到我們的大腦在運用記憶區，還是抽象思維區，還是具象思維區，抑或者是其他的模組區，再不然，可能是讀夢機的效果，王星人可以根據我們的大腦區塊活動，像讀夢機那樣還原出我們大腦的畫面來……如果真是如此，這是一場資訊極其不對稱的戰役，我們稍不留意，就只是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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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擔憂地道：
“如果約拿波的效果相當於讀夢機的話……那麼，我們腦海裡想象的任何畫面，都將被捕捉，那麼真的是任何計策都會被看光了。”
白夜道：
“那倒也不一定。就算王星人知道我們大腦裡呈現出的畫面來，他們也未必知道我們的具體策略，因為人腦的意識存在著‘意向性’和‘多重性’，就像我在你面前放了一張五十個人合影的班級合照，你看到了合照，但是你也不知道我具體關注的是合照裡五十個饒哪一個人。中國人一直講究寄情於景，你看到了一張畫，但是未必知道我真正想要表達的意向和情緒，而一些更復雜的想法，比如，成語‘瞎子摸象’，畫面裡是一個瞎子在摸大象，但是你未必知道我會想要表達的‘一葉知秋’的意向。再比如，慘無壤這麼一個成語，你腦海裡浮現出的可能是無數屍體堆積如山的畫面，但是‘屍積如山’也可以表達這個意思，，而且不同的人聽到慘無壤這個詞，腦海裡的畫面是不同的，所以下無人就很難理解。也就未必明白一個詞表達的多重具體意思。”
我道：
“不管怎麼樣……那我們就只能速戰速決。立刻直搗黃龍，先把藍蜥人和圈養派給剷除。”
白夜道：
“會有難度了。他們知道了亞弗戈蒙的能力後，現在有可能已經開始轉移圈養派和藍蜥饒窩藏地點了，對於一些重要的計算機系統，它們也將可能提醒圈養派的人進行物理隔絕，以免遭到亞弗戈蒙的入侵。”
“不過……3311工程基地總還是在的。”我道，“找到基地的位置，現在立刻趕去。藍蜥人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短時間內把一座基地給搬走……”
白夜笑道：
“這沒有錯，以後，我們的交流，儘量用中國的成語吧，英語和白話文的表達太過直白。比如，現在的行動，我們是‘急如星火’，必須‘快刀斬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