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喜歡啊。”
“別戲弄我。”我淡淡地道。“我沒興趣玩這種童趣不足,俗氣有餘的玩笑。”
“我就是喜歡戲弄你,怎麼了?”飄飛在我身旁的美夜子調皮地一笑。
我掃了美夜子一眼,沒有繼續說什麼。
在這個世界,李白那充滿浪漫主義瑰麗幻想的詩句所描繪的世界圖景,彷彿都變成了現實:
天姥連天向天橫,勢拔五嶽掩赤城。
天台四萬八千丈,對此欲倒東南傾。
半壁見海日,空中聞天雞。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這樣誇張的景象,在這個世界,也是真實的。
當我飛到了一座雪山前時,詭異的景象真的發生了,就好像雨後春筍一般,這座山居然真的開始以驚人的氣勢開始生長壯大,變得直『插』天際,不可視頂。可是當我離它遠去時,它卻又迅速地縮小,變回了原來的體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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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也就是說,一處風景將我由於我觀察而發生變動,可是就實際影響來說,它卻又不會對周圍的物體產生物理的影響。
這太過超出人類常識了,因為整個世界的因果是一體的,哪怕是愛因斯坦相對論的時空平權原則,也不允許某個地方的物體或者物理法則發生變動而不影響周圍的事物。
這隻能說明……
“也就是說,在這個世界,因果『性』並不存在於我的觀察視野,是麼?”我淡淡地問道,“雖然就整個世界來說,因果『性』是平權的,但是在我觀察的區域,緊緊侷限於我的觀察範圍內,個別事物和其他周圍事物的因果聯絡,可以暫時中斷,是麼?”
“是的哦。你真聰明。”面對我的推測,美夜子微微一笑,然後她道,“順便一提,我帶你來的,是大約萬年前的仙俠世界。也是最初靈元金丹從仙俠世界到達地球的時間點。”
就在美夜子話音落下間,我的頭頂之上,突然響起了隆隆的雷鳴聲!
我抬起頭,卻見蒼天之上,出現了無窮無盡的盤積雲團,週轉萬里的濃雲,居然在此刻,紛紛向著我的頭頂上方匯聚而來!
而在那綿延千里的雲層之中,我居然還看到了不計其數的虛幻人影!
這些人大多穿著金甲銀盔,手持武器,或是能夠揮臂放電,或是能夠呼風,而隨著這些身影的出現,天空中的風和雲也幻化成了羽衣與奔馬的形狀,真可謂是威武莊嚴,氣象恢宏!
無窮無盡的天兵天將,此刻就如同飄雪狂雨、急火流星一般,從天而下!
霓為衣兮風為馬,雲之君兮紛紛而來下。
李白的《夢遊天姥『吟』留別》中的詩句,來描述此刻的景象,竟是如此的貼切!
而在大地之上,我則看到了三道狂奔疾走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