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經麻醉劑!
在尖銳的感覺刺入我的皮肉時,我感到了萬念俱灰的感覺!
不可能,到底是哪一步走錯了?為什麼會有兩個一剪梅?一剪梅到底是怎麼知道我的地址的?她到底布了什麼局?!
冰冷而麻痺的感覺沿著我的右臂血管迅速地開始向著我的身體全身蔓延。
“寒武紀,限制住他行動,別讓他看著我。白堊紀,給他戴上‘項圈’。”一剪梅清冷而帶著幾分威嚴的悠遠聲音傳入到了我的耳中,而下一刻,我感覺到什麼東西佩戴在了我的手腕之上。
“一剪梅!”感覺到體內傳來的冰冷感覺,漸漸開始喪失行動能力的我發出了憤怒的嘶吼聲。
“一步錯,步步錯,你可知道你錯在何處麼,王一生?”一剪梅發出了清冷的諷刺笑聲,然後她突然用學小女生般的語氣笑道,
“其實呢,銀行的監控攝像我是能看到的,但是呢,交警那邊,我也有眼睛啊。只不過,我喜歡裝成是半個瞎子而已。沒想到,你倒是把我當真瞎子了啊。把別人當瞎子的人,自己也會瞎,給我牢牢記住這句話吧。”
“一剪梅……”我的聲音漸漸低弱下去。無力的感覺如同山呼海嘯般瀰漫而來,最後,迅速地佔據了我的全身,最後的那一刻,我感覺自己體內的骨頭彷彿都被抽離了,整個人重重地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整個世界,都如同看不見的寒冷冰牆,無情地向我擠壓而來,最終,將我完全冰封。
就在這冰冷的盡頭,我看到了一剪梅那白色纖細的小腿。
那一刻,我咬緊了牙關,牙齒狠狠地磕在了嘴唇之上,在帶出的鮮血之中,我的嘴角,也終究還是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藉著身體喪失知覺前的最後力量,我猛地從內衣口袋中取出了那個我從尉文龍手裡得到的物體,然後狠狠地扣在了一剪梅的腳脖子上!
雖然眼前的世界漸漸暗淡下去,但是伴隨著咔嚓的聲響,我知道,我成功。
“不好意思,一剪梅……‘項圈’的話,不是隻有你才有啊……”我冷冷地笑道。然後,就像是斷電一般,我的意識突然中斷,那一刻,我什麼也不知道了。
鐵鏽的味道。
溼熱的氣息伴隨著乙醚那略帶甜味的刺鼻氣息。
原本應該向四面八方看去都毫無阻礙的空間視野變得極其狹窄,我的視網膜前似乎隔了一層厚實的玻璃片。而在我的視野中央,則是有兩個詭異的小點。
我嘗試著轉頭,卻發現我的頸部被用某種道具固定住了,就好像我的頭被卡進了鐵枷,已經無法向著左側或者右側正常轉動,只要我稍稍扭動脖頸,右側的鐵枷就會猛地向著我右側脖頸扣合而來,限制住我脖頸的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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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識到自己此刻正被關在一個堆滿了雜物的房間裡,房間的角落裡有一張佈滿了灰塵的單人床,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我艱難地從冰冷的水泥地上支起身爬起來,才發現我的雙手就像是古代的囚犯一般被卡在了和頭部結合的方塊狀鐵枷之中,根本無法抽離而出。
我想要看向後方,就只能連著身體一起轉動才行。
“可別轉頭哦,王一生,如果把鐵枷給破壞掉,我會立刻按下開關,引爆你手上佩戴的‘項圈’裡的炸彈。”
一剪梅那帶著幾分飄移而嘲弄之意的聲音傳入到了我的耳中,我的身體猛地一顫。
這聲音,很顯然,是安裝在我此刻戴著的頭盔裡的。
我的整個腦袋都被罩在了一個頭盔裡,這個頭盔裡有微型通訊器,同時,這個頭盔還和我脖頸上的鐵枷連線,以至於我的呼吸都已經極其困難。
我低頭瞥了一眼我的手腕,在我的手腕之上,此刻正套著一個類似於心電圖檢測手環的物體。很顯然,這就是一剪梅所說的“項圈”。沒想到,一剪梅也有這樣的物件。
“一剪梅……!”我深深吸了口氣,有些疲倦的大腦也瞬間切換到了警醒狀態。
在我所在的房間裡,有著一臺壁掛式的電視機,而在這電視機之中,則是浮現著一張有著完美瓜子臉的女子的臉。女子的臉蛋完美無瑕,弧線優美,帶著幾分的從容,幾分的優雅,更有幾分的華貴和風韻,只是那精銳的眼中夾雜著的如同利刺般的光芒,卻是讓人顯得極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