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悟,葉子自己怎麼會動?葉子又不是活物……明明是因為風動。”那個叫做善行的小和尚反問道。
“那你說怎麼解釋秋天和夏天的不同?”
兩個小沙彌討論到這裡,已經陷入死局了,徐清想到,這不就是旗動還是風動的翻版麼?嘿嘿,裝x的時候到了!徐清踏進別院,緩緩說道:
“不是旗動,不是風動,是心在動……”兩個小沙彌聽此言,微微一愣,陷入沉思。徐清點點頭,心想不錯,一位陌生人的話居然能認真思考,有求佛者的專注。
“這位施主好悟性啊……”一個老和尚出來了:“善行善悟,去倒碗水來……”
“這位想必是主持了吧,未曾請教尊法號……”徐清見了一禮道。
“貧僧法號明勝……”老和尚說完請徐清到屋內去坐,這裡沒桌椅,只能盤坐在蒲團上,或跪坐在席子上。跪坐太難受,徐清選擇了蒲團,接著兩個小沙彌端了一碗清水過來。
“施主所說的‘不是風動,不是葉動,而是心在動’之語,令貧僧茅塞頓開,自愧於幾十年修佛,不比施主一語的點撥啊……”
“主持過獎了,只是偶爾所悟,一切都是緣分啊……”明勝法師如此自謙,倒是讓徐清不好意思起來。
說完這些,老和尚明勝不在言語,開始入定起來,徐清也閉著眼睛感受這難得的一份寧靜,腦海裡空白一片,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看、不聽,什麼都不想。半晌,明勝忽然說道:“施主此去長安,認清真佛則無憂。”
徐清不知道老和尚怎麼知道自己的行程的,但世上奇人異士何其多,觀面知人不算厲害。倒是老和尚後面那句話,有些深意,像是預測和指點,認清真佛?真佛……徐清也知道明勝這是開始告辭了,於是也不耽擱,正好荀雪兒也拜完了佛,徐清一行人就再一次奔長安去了。
太液池旁,只有李淵屏退其他人,只留下袁天罡一人。袁天罡拱手作揖,道:
“皇上,徐初六到長安了,不過貧道得知 他另有一名,叫徐清……”
“哦?這家夥倒是不急,現在才來,其他人哪個會這樣?”李淵似笑非笑的說道。袁天罡繼而問:
“皇上,要不要去接他一下?”
“接他,太給他面子了,遞個紙條兒去吧,讓他秘密的進宮。”李淵敲打著太液池邊的欄杆,又想了一下:“先晾他三天,看他去拜訪哪些人……”
“皇上高明……”袁天罡沉吟道。
“你什麼時候也學了這些奉承話哈哈哈……”李淵笑罵道,他知道袁天罡敢說真話,不會奉承別人,這次說他高明,所以十分高興。
“皇上,對厥的戰事漸漸明朗了,李靖這次打這麼個大勝仗,恐怕朝野會議論紛紛啊。”
“嗯……李靖是個忠臣。”李淵思考說道,他說的忠臣是指李靖既不站在太子一邊兒,也不站在李世民一邊兒,而是保持著中立,是個純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