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老驢!愛來便來,要走便走,你這兒又不收錢,短了你什麼?”罵人男子叉著腰,如潑婦一般。
“你……”大先生再次敗下陣來。
“大膽,州學裡頭,豈容你如此,待我去縣學辦裡頭告你這刁民一狀,教你屋子田地都給罰得全無!”二先生咆哮道。
“哎呀呀,我知道你這怎麼的了,好個州學,不過是詐人錢財罷!”罵人的男子見狀不對,便潑起髒水來。
“此話怎講,州學乃是刺史大人的惠民教化之舉,你怎敢如此汙衊?”大先生氣得發跳,二先生也怒得青勁爆起,剛才不過是鬧鬧事,那時治安問題,如今可是侮辱了“德高望重”的徐公啊,怎能不叫身為徐公弟子的二人生氣?
二先生罵道:“徐公免的糧,減的稅,賣得低價米,都叫你吃到狗肚子裡去了!”
罵人男子避重就輕,不說徐清,只說州學,道:“這州學啊,開學不收錢,等你學了幾天,又不讓走啊!這是要秋後算賬,事後給錢,又不講明白,叫人活上當!”
兩位先生再也忍不住了,放下先生的斯文,撲身拿出律尺朝那罵人男子頭上敲去:“好個烏龜王八蛋,竟敢如此汙衊徐公的州學,看我打死你!”
罵人男子也是吃驚:“兩個老驢,你們竟敢!”
罵人男子雖如潑婦,但畢竟是莊漢子,手腳並不慢,左撲來,他便右閃去,再加上二位先生拿的是律尺,嚇嚇孩童尚可,如今對上這個大人,卻猶嫌不足。
倒是荀小二和那個忠厚男子,抽出來了空,退到一旁。
徐清見自己“學生”快要支援不住了,和秦時同時喝到:
“住手!”
那罵人的男子嚇了一跳,回頭看徐清二人,不妨被抽了一律尺。
“哎呦!”
徐清大罵道:“你個短命鬼,端的是好大膽,敢在學堂鬧事……”
罵人男子跳閃到一旁,警惕的道:“你又是誰?”
兩位先生看見徐清,神色大驚,連忙收斂衣衫。二位先生是徐清的忠粉,此時徐清穿的雖是農夫服飾,可他們二人哪裡會忘掉徐清那一副“尊榮”?
“徐公……”二位先生執弟子禮:“方才我二人丟了斯文,請徐公責罰。”
“無妨……”徐清抬抬手,表示沒關系,剛要再說話,卻聽見荀小二大喊一句:“姐夫!”徐清方才錯愕,剛才他看見荀小二被打不出來,先生被打卻立馬出來,就有此考慮。他怕荀小二不認得他,反而被人誤會。
“姐夫嗚嗚嗚……”
荀小二這一哭,加上二位先生的一打躬,二位男子都是不解。還是秦時對他二人喝了一句:
“刺史再次,還不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