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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新包裝
老師有空,學生“遭殃”,徐清看眼前這先生,就是那種有空的。年長未成家,幹脆住在了學社,手中也無其他事情,於是學生們從出節一直念書唸到了小年。
只是他教的東西,對學生而言是卓有成效的,四書五經皆棄之不用,而獨獨教學生《弟子規》。除了這個,還有算術,圖畫之類的課。
讀書人嘛,所謂“學而優則仕,仕而優則學”,讀書來讀書去還是想蒙上拔擢,當個官的。談話之時,徐清見這先生多有懷才不遇之感,茍活棲身之哀。心裡一動,他對這先生道,你若是能在此教會三年學,並且能請到下一位先生,我便舉薦你為洛南學督。
學督是半個官,之所以說半個,是因為學督只有官之“清”,而無官之“濁”。所謂好官,並非一文不貪,像徐清這種,放之四海都能稱得上好官,可他也私撈銀子。有的官,一文不多拿,可矇混過日,一件事也辦不得,那也不是好官。故而同一個官,你想做的好,那就非得一“清”一“濁”,清以惜民脂民膏,濁以逢源官場,得以用事。
學督則不同,他官俸由縣衙出,官評則由太學給,而且升官極難。動不動就一任學督能熬走十幾任縣令,也有可能,升為太學教習,得封學士,再進一步入朝聽事,旁殿侯傳。再進,就是外放親民,或是入部參議了。
這些都不算,取中來論,學督也能滋潤得很。你想,連當幾十年官,手中還有一絲權力,只要不作死,幾十年後至少在縣裡聲望頗大。說不定新來的縣令還要拜訪一番哩,若教出一兩個學生,哪怕是縣令,那也光彩得不行。
徐清與這先生一個學督,實在是大恩惠了。帶著在教室裡轉了一圈,坐一坐,忽然看見牆壁上一副臘梅,極為清貴高雅,又見旁邊提了小詩,字跡工整,落筆不凡。於是徐清又問道:“這畫是誰做的?”
先生過來回答道:“哦,此畫只是區區在下之拙作。”
徐清看先生一眼,想到,紅山鎮的糖貨廠需要設計新包裝來防偽,而他自己手殘黨一個,不不不,手指還算靈活,可握上筆就不同了。
他身邊的人,上官儀倒是個才子,可不在身邊,還有黃詩梅會寫字,可畫畫也不太行。這先生畫的這一筆臘梅,卻有形有神, 有些像明清的文人畫。這類畫用作包裝,則清新典雅,可做中高階的包裝。至於低端的,徐清則想著畫個二十四孝之類的差不多了,若不行,就上掛歷女郎,最主要的是防偽,要複雜一些。
先生被徐清看得發怵,又不敢說什麼不是,只得抹抹頭上的冷汗。
徐琪拉了拉徐清的衣角,徐清這才反應過來,他把自己的想到說給這先生。當即取來一方紙,告訴他,讓他在這方紙上畫出梅蘭松竹菊,並各寫一首小詩。然後,徐清許以三百兩潤筆之資,並且把徐琪身上的錢全拿出來作為定金……不得不說,拿徐琪的錢只是報複這個小妮子罷了,就算徐清一文錢不給,這個先生也是會乖乖畫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