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記著呢,怎麼,你查出來了?”
“還不是神策軍?”
“嘶,還真是他們,他們膽子不小。對了,長孫無忌怎麼給你賠禮的?”
“就送了二千多畝便宜田地,沒啥……”
“選兵好說,朕下個聖旨便可。可是這選來的兵,你能製得住嗎?”
“壓得住啊,反正也就三四千人。”徐清緩緩道:“臣,還有兩件事情相求、”
李淵點頭道:“有事相求,好說好說,朕富有四海,還能短了你的東西?只不過……”
“臣有一諫!”
“哈哈,你且說吧。”
“啟稟陛下,今日臣在街上行走,遇見兩夥貢士,一窮一富,窮者竟不能食宿,富著便在街上逞強。臣以為,武舉乃是國之掄才大典,不可使貢士在外滋擾民眾,亦不可讓寒士有後顧之憂,未戰先怯。故臣奏請陛下,當使入了長安的武舉貢士,皆住在兵營。”
李淵聽罷點點頭:“這個諫雖然小點,但的確有用。朕也知道,在這些貢士裡面,還是有不少豪強的。讓他們住一下軍營,殺殺銳氣也好。說吧,你要的是什麼東西?”
徐清拱手道:“臣新研出一種新的陣法,可以對付突厥騎兵。但是臣還需要訂做一些新的兵器,以便成就這個陣。另外,此次武舉,有人成功必有人失敗,臣請陛下將那些沒選上的兵,都編入臣的兵裡面。”
“你倒會偷懶,這樣不用去外面招兵了。”李淵笑著道:“這兩件事情都是公事,好說好說,但朕還要囑咐你一句話。”
“臣謹聞之。”
“此次武舉之後你手下的兵便有了一萬人,守一個玄武門綽綽有餘了。但朕希望,你能這支隊伍,能為朕之心腹,隨時拉出去便能戰鬥。”李淵顯然對徐清寄予了厚望,但見他站了起來,眼中忽然狠厲起來:“朕要你打誰,你就只管打誰,不止是突厥人,還是什麼人,甚至是這朝中你日日能見到的人。記住這個,你就不算沒了朕的期許。”
徐清當即下拜,但心裡卻在猜想,難不成這幾天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了?為何我一點沒察覺到,看來,這朝堂上的水,還有更深的地方。暗河的勢力,似乎還查探不到。可長孫無忌的實力都只是那個樣子了,百年世族的實力在徐清眼裡,已經掉到了俯視他們的底部,皇帝的實力,似乎也是可以猜測得到大小的。徐清雖不敢說能戰勝,一些風吹草動,還是能察覺到的。
可現在,李淵的這番話讓徐清的頭都大了。比皇帝還厲害的人,會有多厲害,隱藏得如此深的東西,會不會與我為敵?
李淵見徐清不說話,溫和一笑道:“你不要多想,安心練你的兵,布你的陣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