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久,沒有種樹了,這手藝,都是生疏了。”背對著,慢慢行走,目送著這倆人離去,身後的種種情景,也是歷歷在目、清晰可見,夜牧輕輕的感嘆了一下,有點唏噓。
捕捉外界的環境,然後重建再現,又不是隻有眼睛觀察或者神念掃視才可以,對於夜牧來說,方法實在是太多了。透過聲音,捕捉風聲,聆聽空氣的震動,解析其中包含著的有關周圍的訊息,有何難度?感知散發出來的熱量,對比那些細微的不同,同樣可以。感應磁場,感應空間的起伏波動,這些同樣都可以,與眼睛、神念比起來,無非是處理這些非常規的資訊的力度、操縱程度、解讀方法的差別而已。
“什麼?”依舊是白鳥狀的白嵐,在夜空之中,顯露出身形來,出現在夜牧的身後。
現在的白嵐,雖然還是保持著這副白鳥的模樣,但是她現在能夠發揮出來的實力,早就已經不再是剛剛被封印後的凡俗,白嵐的身體,處於肉體凡胎的處境的時間,也只是在剛剛被封印後的那麼幾天的時間,在那之後,她的身體,就已經是在慢慢地自主的重建、恢複了。
她的目光、她的身軀之中,一絲絲智慧,一點點靈光,一絲絲玄妙,正在慢慢地彙聚,一點點的累積起來,似乎是斬破了什麼無形的界限,她的實力,正在迅速的恢複著,朝著她原有的境界,拔升著。
自從被封印之時,距離現在,已經是快要一個月了,仙臺,也是即將重光了,只是她的神魂,還未回歸身體之中。一個正在恢複、歸位的聖人,她的身形與舉止,豈是這個老頭所能看破的?差的太遠了。
但即便是在被封印周身的那段時間,白嵐的那具身體,那具肉體凡胎的戰鬥力,那也是足以摧山斷嶽,橫斷江河的,音速飛行什麼的,即便是對於那時候的白嵐的身軀來說,也是小事一樁,家常便飯罷了。畢竟白嵐所在的這一脈,她身上流淌著的血統,是來自蒼鷹一脈。即便白嵐現在的身形,看起來是那樣的瘦小,但是這沒有意義,這是有著種種超凡力量的世界,體型?意義真的不大。
處罰白嵐的封印,也只是封印了白嵐的自修行以來所取得的成就,封印她的神魂於那片黑暗之中,自身種族的先天素質,種種屬性,那是一點都沒有觸碰,只是把白嵐打回了修行之前的狀態。半米的身高,對於蒼鷹一脈來說,只是一個小孩子罷了,還未成年嘞,至於她的屬性與其他生物的差距大小,那算什麼,小貓與小老虎,又或者說小鯉魚與小鯊魚,同樣是幼年期,但是他們的身體素質,是一回事嗎?
好了,回歸正題。
“沒什麼事,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情。”對於白嵐的疑問,夜牧淡淡的一笑,也是沒有什麼解釋。
在春天的時候,在荒郊野外,在路邊,隨手種下幾顆種子,來年的秋天,或許就是可以有著一些豐收。即便是有人摘走了幾個,也是沒什麼,這棵樹還在,終會結出可能想要的收獲的,只要,有耐心就好了。善水者溺,常常來偷摘的,總會有被抓到的一天的,本來,就是隨手之作,若有回報,本就是驚喜,有可能是......想到了這裡,夜牧抬頭看了眼半空,隨即迅速的低了下去。
“天心......我......”帶著莫名的惆悵,夜牧低聲呢喃著。
“嗯!什麼人?”白嵐突然抬頭,緊緊的盯著一旁的虛空,冷厲鋒銳的眸光,狠狠地朝著那裡沖去。
“咳咳咳,不要沖動,我沒有什麼惡意的,大家以和為貴嘛!”一個略帶點失措的聲音從那片虛空之中響起,一個有點胖胖的少年,臉色有些發白,很不好看,從那裡跌落出來。
這個小胖子,留著一個平頭,臉上帶著一副單片眼鏡,發散著點點晶瑩的綠光,在這片眼鏡上,迅速的流淌著。他身著一件寬大的長袖,被其挽了一圈,袖口留在尺橈骨的中段,身上的衣服,也是被他的身體,撐的圓滾滾的,幾件精緻的護甲,錯落有致的著裝在其肩頭、手臂、胸腹、大腿等處,護住了這些部位,在這些護甲的中間,那些空白的地方,卻是一層淡淡的透明的藍光在流淌著,一圈淡淡的光暈,環繞著這個小胖子的身體,牢牢的包圍著他,這赫然是一件單人裝甲,只是不知其用途。
“這位道友,”小胖子看了看白嵐,急忙雙手合起,努力的做出一個符合北鬥古星的禮儀動作。
仔細的看了眼這個小胖子,辨認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種種訊息,夜牧認出來他的力量體系,不由得撇了下嘴。
“這位道友,請留步!”小胖子將頭轉向夜牧,急忙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