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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禁區。
月色如水,大地空寂,一片寧靜。
腳下的紅色沙礫,數百丈外的大石,更遠處的石山,皆被如薄煙般的月華覆蓋著,朦朦朧朧。
陰風慼慼,嗚咽聲不時飄來,似有人在一邊痛哭,悲傷的氣氛在迷漫。其音渺渺,經久不絕。
夜牧慢慢行走著,感觸著。
“萬古不滅的悲意!是誰死了,又是誰在哀悼。”
“源頭在前面,去看一看吧。”
前方地面上,有一輪血月,與天空的明月呼應,接引來漫天清輝,不過入地後就變成了赤紅色。
那是一輪染血的彎月,透發至陰至柔的氣息,越是觀看,越是讓人毛骨悚然。
“赤月窟?在這裡嗎?不,根源還在下面。旁邊還有墮日嶺。這樣的地勢很有講究,陰陽共濟,接引日月精華,能奪天地造化,逆轉生死格局。這是要複活嗎?不錯的手筆啊!”
突然之間,赤月窟紅的發豔,如潮汐澎湃,出現有一道道血色的漣漪,捲起一些風沙。
赤月潮汐。血色漣漪很輕柔,但卻散發著讓人驚悚的氣息,紅潮如水,卷動虛空。
夜牧身體發光,捕捉潮汐的氣息,不斷變幻,化作與潮汐一樣的血紅,和光同塵。清風拂面,萬物不傷。
通天二重,天人合一。
站在血月旁,夜牧凝神向裡面望去。
神窟多重。漫天月輝沉澱、凝聚,化作一滴神華,朦朧迷幻,向下一重落去。月華成海,蒸騰升華出一點光輝,繼續向下方沖去。層層疊疊,未見其盡頭。
夜牧很清楚,這個神窟的盡頭必然是與墮日嶺相通,連線到那個複活之地。
“去墮日嶺看看,或許有線索留下。”
邁步,月光相隨,染白了紅色的大地,凝固了空中的哀傷。
墮日嶺上,有一處破碎的建築群。相傳是恆宇大帝的祭兵之地。
不知何時,空氣轉涼,水汽凝結成霜,染白了漆黑古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