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特別,不是嗎?”
“有麼?”邁哈特的目光在那片角落打量了片刻,半晌說,“說實話,只從側面來看,我並不覺得她有特殊到足夠讓你另眼相看的地方。”
言淮笑。
“你不知道,我十一歲就認識她了。”
邁哈特詫異之極,很直接也很八卦的問,“難道是你的初戀情人?”
言淮搖了搖頭,“她對我來說,是個很特殊,也很重要的存在。”
邁哈特領會了他的意思,恍然大悟地感慨,“怪不得之前曼寧向你示愛時,我曾經問過你對她的感覺,你卻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原來你心裡早就有人了。”
言淮卻一臉無辜地反問,“我有嗎?”
“怎麼沒有!”
邁哈特惟妙惟肖地模仿著他公事公辦的正經語氣,甚至還學到了精髓,蹙起一絲眉頭——
“曼寧?這名字聽起來有點熟悉,他們給新型運輸機重新取的代號?不是定好了叫曼德麼?”
言淮聽到這裡,才笑起來。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他印象不太深。
“我這個手下出身法國金融世家,常春藤名校畢業,這麼多年一直幫我打理海外投資,她的能力我是看在眼裡的。本想給她找個不錯的歸宿,沒想到她最終卻折服在你手上,可偏偏你又……”
邁哈特還在繼續唸叨。
對於這位老友的八卦能力,言淮實在太瞭解,自顧自任他說去,自己則重新轉移目光。
一名路過的侍者彎腰叫醒了時燃,似乎提醒著她什麼,她抱以微笑,在沙發上欠了欠身。因這個動作而露出的半張後背,燈光輝映下如雪色般熠熠生輝。
他看在眼裡,眸光漸深。
也許當時他應該挑選另外一件更加保守的禮服。
等邁哈特惋惜地感慨完,言淮才將所剩無幾的香檳一飲而盡,眼神如霧般危險的眯起。
“如果你是當說客的,那就免了吧。你知道的,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對其他女人沒興趣。”
他換了個姿勢,輕輕搖晃著空酒杯,側影被燈光拉的悠長。
很平常的一個舉動,看在別人眼中,卻是恣意風流。
“言,生活需要調味品。”邁哈特不以為然,“為一棵小樹苗放棄一片森林,這種虧本買賣,你願意接受嗎?”
沙特允許一夫多妻制,開國國王更是一代表率,先後娶了三十八任老婆,對於沙特大部分貴族男子而言,女人不過是裝飾品,一個或是十一個,沒有太大區別。
“老夥計。”言淮惋惜地拍了拍邁哈特的肩膀,“很可惜,看來在這個問題上我們是無法達成一致了。我一向覺得感情這種東西,貴精不貴多,而且在我的國家,法律明文規定了一夫一妻制,我可是個守法的好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