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倚著牆壁,長腿在地板上投下幽暗的輪廓,單手握著手機,低頭時微微勾唇,側影迷人風流。
……
要瘋了,她幾時也有這種色狼的意淫念頭了?
時燃停止腦補的思緒,輕咳了兩聲,那邊立刻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異樣,“在想什麼?”
“沒,剛才好像聽到有人敲門。”她撒了個小謊,忽然想到他這麼晚了還有應酬,看來這場舞會並不只是像表象上那樣簡單。“謝謝你準備的宵夜,我吃過了,味道很不錯。”
“你喜歡就好。”
聽起來他心情很不錯。
考慮到時間問題,後面就沒有再多說什麼。時燃很快道了晚安,聲音放得輕柔。
“嗯,明天見。”結束通話前,他在電話那端低聲說,“明天八點,我會打給你。”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帶著一絲危險又引人入勝的誘惑,像要在誰心裡掀起一層起伏的漣漪。
時燃坐在沉寂的房間裡,無聲彎起唇角。
這個人的話語真的有種魔力,“明天見”比“晚安”明顯更令人期待,不是麼?
臨睡前,意外地接到了林沉瀾的電話。
還沒談正事,林四少就先調侃起了她這次的決定,說不知是該替言淮感到開心還是不幸,又說自己好吃好喝供了這麼久的鴨子,到頭來竟然飛了,感慨為他人做嫁衣。
時燃回嗆他,“閣下家財萬貫,雞鴨成群,不缺我這只養不熟的黃鼠狼。”
對方立刻順杆爬,“那麼請問,誰能養的熟呢?”
她成功被噎的沉默了幾秒,那頭立刻傳來得逞的笑意。
“言淮究竟哪裡比我好了?”林沉默在調侃過後,依舊鍥而不捨地想要一個答案,“我這兒恨不得建座廟來供著你,你卻頭也不回地跳到他這個火坑裡來,燃燃,你知道他這些年擴張生意版圖,不計手段地將一些小作坊小勢力蠶食鯨吞,結下了多少仇家嗎?你這樣跟著他,會出事的。”
她的注意力卻不在他的重點。
“商業競爭不就是這樣嗎,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如果大家都不拼實力而是處處講人情,那為什麼不去做慈善呢?”
“……”
林沉瀾被她堵到沒話說,沉默了一陣才重新開口,“算了,你已經開始為他說話,我就算是磨破一張嘴也沒用。”他轉換了話題,叮囑她道,“記得多和時老聯系,他很掛念你。”
提到這個世界上她唯一的親人,時燃沒有再反駁,低低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