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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艘船從波斯灣出發,途經斯裡蘭卡,穿過馬六甲海峽,繞過東南亞回到中國,剛好可以趕上下個月林老的八十大壽。當然,前提是一切順利的話。
房間裡很安靜。
他們依偎著躺在一張不大的床上。
窗外就是熱鬧的街道,可以聽見計程車瘋狂鳴笛的聲音,路過行人細碎的交談,旅館主人的孩子在樓下調笑打鬧,笑聲不絕於耳。
久違的人間喧囂,熱鬧而世俗。
她忽然興起。
直起身子,靠著他的肩膀問:“你有沒有羨慕過,這種無憂無慮,每天打打鬧鬧的童年?”
“每個人從小生長的環境不同,像我們這種家庭,大概沒有人可以享受到真正的自由。”他摩挲著她的手掌,聲音也似滑沙低沉,“對我來說,雖然小時候要學的功課很多,但好像還真沒有覺得厭倦過。”
時燃自愧不如。
“如果我那時能有你這種悟性,就不會天天被阿公打手心了。”她用手掌比劃著,繪聲繪色,“這麼寬的竹板,上面的毛刺都沒削幹淨,只要我偷偷逃了學,就會被阿公拉過去挨板子。”
“挨板子?”
言淮挑起眉毛,本能地不信。
“先不說你這十幾年挨的板子數夠不夠兩隻手,就憑你爺爺寵你寵的這麼厲害,即便打你手心,最多也就是做做樣子,讓你收斂一下疲懶的性子,在功課上努力一些。”
她愣了一下,隨即露出被拆臺的訕訕之色。
“你們想的倒是一個路數。”
言淮搖了搖頭,輕笑道:“只是都瞭解你罷了。”
身邊的人忽然動了動身子,下一秒,手上忽然多了一串冰涼的東西。
她就著微弱的光線看,銀色的鏈子上掛著兩根別致的表針,是那串失而複得的項鏈。那天,就是因為它,兩個人才被迫分開,後面那些事情也都因此而起。
她一時間對這個小東西真是感情複雜。
“也不知道,拿回它到底值不值得。”她靜靜地看了一會,有些感慨。“如果當初沒有把它忘在房間裡,我們就不至於淪落到要在海島上過夜的地步。”甚至,現在還被困在伊朗小港城的一間小旅館裡,等待著未知的明天。
言淮從她手中撿起項鏈,側身替她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