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蘇在用餐中途,忽然詢問言淮昨夜睡得如何。
他說的突兀,時燃一抬頭,這才順著他的目光,看到言淮眼周淡淡的青色。
她也驚訝起來。
“你昨天一夜沒睡?”
不對啊,她明明記得,他在身側躺下了的。
言淮慢條斯理地咬下半張餡餅,才說:“被咬了幾口,所以睡得不是很安穩。”
時燃這下更是疑惑。
火車上哪來的蚊子?
對面,達蘇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她容光煥發的神色,將兩人面色一對比,立刻明白了什麼,默默噤了聲。
時燃直到用餐結束都處於不解狀態。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走廊上,她在後頭絮絮叨叨,追問他失眠的原因。
恰好路過一間盥洗室,裡面無人,言淮停下腳步,忽然將她扯進去,抵在牆壁上,用膝蓋分開她兩條腿。
時燃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一邊關門一邊調戲她的,只聽到他壓抑著情緒,咬著她的耳朵低道:
“再問,我就在這裡要了你。”
她頓時不敢再出聲。
默默抬眼,卻對上他深色的瞳仁。
比一般人的要大,也比一般人深邃,此刻倒映著她小小身影的瞳仁,寫滿了欲語還休的□□之色。
她只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
好像明白……他昨天晚上為什麼睡不好的原因了……
言淮霸道地按住她的肩膀,從額頭到眉心,他的吻順著鼻樑一路滑下去,吸吮那微微突起的唇珠,最後在她肩膀上懲罰性地小小咬了一口。
她昨夜用小手在他身上亂摸,小腹裡一團邪火無處發洩,惹得他一夜都未眠。這小家夥居然還一本正經地眨著眼睛,問他怎麼沒睡好。
時燃吃痛的皺了下眉,卻因為心虛,不好意思發作,只在心裡嘀咕。
老色鬼。
言淮在她臉上流連了好一陣,又把下頜擱在他最愛的那處肩窩上枕了片刻,最後才似是嘆息地低聲說了一句話。
“磨人的小丫頭”。
起身時,面上已恢複成往日的正色,低頭替她整理了下頭發和衣服。
“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