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倒說的毫不猶豫,“可以推掉。”
“不太好吧。”
她輕輕蹙眉,卻被他的胡茬戳的下巴微癢,忍不住笑起來。
“有什麼不好的?男人陪老婆,天經地義。”
他含住她薄削的肩膀,像是含住天底下最珍奇的寶貝,悶悶出聲。
隨後,忽然猛地一動。
時燃忍不住低哼一聲,作勢要錘他的肩膀,卻被那一深一淺的撻伐弄得全身酥軟,只能用手抱住他精壯的腰身,像溺水的人在漂泊大雨中,好不容易遇見一艘孤舟似的,抓住了,就不再放手。
二度醒來的時候,距離和小水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兩個小時。
她臉紅紅的坐起來,言淮剛好從浴室裡出來,頭發微濕,眉目分明。看見她還未散去睡意的樣子,懵懵的,帶著點迷糊,簡直可愛地想讓人揉進懷中,好好□□一番。
他貼上去,又是一個綿長的吻。
直到滿足了才放開她,說:“小水在外面等你。”
時燃頓時覺得不好意思,輕輕埋怨他,“你怎麼才告訴我?”
瞧見她立刻要起來的樣子,言淮又扯住她的手,笑:“都是過來人,你一向作息規律,今天突然起得晚,誰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乖乖穿好衣服,吃些東西再去。”
她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又覺得無處反駁。
可起得晚又是誰害的?
罪魁禍首倒是一臉心滿意足的樣子,慢條斯理地繫著襯衣紐扣,她盯著那道寬闊肩膀看了一會,忽然又無可奈何地笑起來。
說到底,她也是幫兇,縱容著他一次又一次的索取,沒有止境的渴求。
直到臨出門前,言淮還說,要推了應酬陪她去爬山拜佛。
時燃總不好因為這些閑事,就去擾亂他的正經安排,一再表示不用。言淮見她態度堅決,這邊位置又十分隱蔽,人手充裕,也便隨她去了,不過還是留了彌生等人,負責她的近身安全。
日光明媚,從林隙處滲到石板路上,投下形狀不一的光斑,像嵌入石板上的耀眼珠子。
她們一路徒步上山。
時燃貪涼,穿了件鵝黃色的吊帶裙,怕山上陽光太重,特意加了一頂淺棕色寬簷帽,大小幾乎都能籠罩住她的肩膀。
小水走在她身側,頗有些羨慕她自帶柔焦的滑嫩肌膚,陽光撒在上面,似乎都能像水流走一般。尤其是她臉上幾乎沒有什麼毛孔,連頰側細小發白的絨毛都看不到。
時燃笑著向她介紹中國最古老的美容術,小水聽的津津有味,大有一試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