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俄羅斯北部森林實地拍攝,他後腳就跟了過去,住她住過的鄉村小旅店,看她曾看到過的莽莽綠林。
她在英國求學,他哪怕是遠遠望著,也已滿足。
因此耽誤了不少正常推進的生意,總要勞煩大哥幫忙收拾爛攤子,因此還多次被調侃。
但他從來都知道,這一切值得。
這世上,如果能有一個讓你掛在心尖上,時刻想念的人,已經是一種美好。
——
過了今夜,就是靠港日。
遊輪會在碼頭停留三個小時,屆時會有五十多位遊客從離船通道下船,彌生會帶人在附近接應。
就目前情況來看,薩默特那邊沒有任何動靜,他們安全撤離的可能性極大。
言淮在用過午餐後出去了一趟,臨走前囑咐她在房間裡待著,不要出去走動。
她開啟電視,點播了一部老電影打發時間。
放映室的窗簾全都拉著,光線暗沉,因此便很難察覺時間的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套房管家親自敲門提醒,說是下午三點會有一場內部安排的逃生演習,所有客人都需要參與。
下午三點,廣播聲響起,提示演習開始。
外面很快有人聲湧動,甜美的播報員一直在廣播裡催促客人行動起來。
她回到臥室,拿起手機給言淮打了通電話。
沒人接聽。
她只好發了條資訊,告訴他一會兒在集合點見面,然後便換好衣服,出了門。
按照手冊上面給出的路線提示,來到集合點,甲板上已經有一些眼熟的客人,散落在躺椅和多人卡座裡,或是聚集在太陽傘下,一名船員穿梭在人群中,手拿裝置進行核對。
她掃了一眼,不遠處,那幾名脫下長袍和頭巾的沙特人,站在船舷附近吹風聊天,端著咖啡託盤的侍者從旁經過,被他們委婉拒絕。
看樣子,她應該是最晚到的。
如果不算上言淮的話。
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進來時,那群沙特人中的幾人,不約而同地朝她投來一種奇怪的目光。
似是打量,又像是某種審視。
很奇怪,這裡人不少,他們居然會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