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拿著登山杖走向顧嶽的墓穴,就像孩子在和母親展示戰利品一樣,笑盈盈的晃了晃手中的木棍。
走近後看到顧嶽摔了一地的碎瓷碗,連忙將木棍放在一旁,蹲下身開始收拾瓷片。
“娘,這些瓷片可碰不得,不要劃傷了你的手了。”
男人一邊收拾殘片,一邊關心顧嶽有沒有被劃傷,一副母慈子孝的場面。
可變故也就是在此時發生了。
沒有任何預兆,男人原本心疼的表情,瞬間變得怒不可遏,彷彿換了一個人般,指著顧嶽鼻子大罵出聲:
“一個碗都端不穩,天天除了浪費糧食,你還能做什麼!”
“老廢物,淨給老子沒事找事。”
“趕緊給老子死吧。”
男人罵完有順手持起一旁的登山杖,狠狠戳進墓穴裡。
戳一下還不解氣,又開始搗糨糊似的不斷使勁攘刺著,發洩心中的憤懣。
腰腹部的劇烈撞擊,讓顧嶽一陣悶哼,她甚至懷疑自己是否斷了根肋骨。
她不知道男人為什麼態度會轉變的如此之大,但她也來不及細想,照這個架勢她非死即殘。
她只能不斷討饒,想要以此喚醒男人心中的良善。
可這對處在暴走中的男人毫無用處,甚至變本加厲的將手伸進墓穴,拖拽著顧嶽的頭髮,將她小半個身子都拖出了洞口。
顧嶽的腦袋被狠狠撞在墓口上,接連的撞擊讓她頭破血流,眼前一陣眩暈。
顧嶽孱弱蒼老的身體,承受著男人無盡的憤怒。
施暴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男人總算喘著粗氣停了下來。
顧嶽此時滿臉都是鮮血,喉間也在不斷噴出血。
她已經說不出話了,不知是不是凍麻木了,甚至感覺不到痛苦。
顧嶽虛弱的看著男人,她覺得自己很可能死在這個副本里...死在一具年邁的身體裡。
受到重創的身體不自覺的咳嗽,血漿順著飆到了男人腳上,男人臉色頓時更黑了,抬手就欲繼續施暴。
顧嶽連忙喘息著求饒:“我...我錯了,不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