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健嚇了一跳,四處張望,就見兩旁大樹上,各跳下一人。
就見這二人皆是仙道打扮,黃冠烏發,青袍雲履。往臉上看,一個脫俗俊逸,另一個玉面沉穩。
那俊逸的拱手道:“貧道俗家姓呂名巖字洞賓。”
那玉面的拱手道:“貧道俗家姓範名蠡字少伯。”
蘇健楞了楞,便拱手道:“在下姓蘇名健字少陽。”
二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但見呂巖道:“蘇道友還真是個異數,我二人皆輸給你了。”
蘇健納悶道:“此話怎講?”
範蠡道:“三日前,我與洞賓山中閑坐,偶見那猞猁與貓熊為爭這山洞而鬥。我便賭那貓熊會贏,呂道友便賭那猞猁會贏。可哪成想,這倆畜生鬥了幾日,最終的贏家竟然是蘇道友。”
蘇健笑道:“偶然,實數偶然。”
呂巖道:“既然是個異數,那便請到寒舍一敘。”
蘇健想了想,言道:“恭敬不如從命。”
如此,呂巖和範蠡頭便前帶路,蘇健就在後邊跟著。不知為何,蘇健總覺得這二人身上有著一股子與眾不同的仙氣,亦或是真真正正的仙氣。
三人下了半山腰,又走了二三裡,繞了幾個彎彎,眼前便是一處小山谷。這谷中盡是牡丹與翠竹,花竹之間,便是一幢大大的竹樓,而那竹樓後的小山上竟還有一條小瀑。
蘇健暗贊:“若是巨月東升,這花竹水月交相輝映,那便是天下難尋的美景啊。”
三人到了大竹樓前,但見上掛一塊木牌,上刻五個大字‘花竹水月居’。
呂巖道:“蘇道友請。”
蘇健道:“二位仙人請。”
範蠡哈哈笑道:“蘇道友莫要見外,就稱呂道友與範道友便可。”
蘇健口中稱是,三人便進了這花竹水月居。
“怎麼有股子生人氣?”一個銀鈴般的嬌聲忽然傳來。
“妹妹,能來此處的怎會是生人?”另一個嬌柔的聲音入耳。
話音剛落,裡間竹門橫開,走出兩位出塵的仙子。
她二人皆是赤足,白白嫩嫩,滑滑秀秀。一位頭戴牡丹紅花,身掛素白絲裙。另一位頭插明珠金簪,身圍淡粉絲袍。
蘇健就覺得眼前一閃,便有種被亮瞎的感覺。
呂巖拉著那頭戴牡丹的仙子道:“蘇道友,這是貧道的仙侶——白牡丹。”
範蠡也拽著那淡粉絲袍的仙子道:“蘇道友,這是貧道的仙侶——施夷光。”
蘇健忙起身拱手道:“久聞二位仙子大名,今日一見,真乃三生有幸。”
白牡丹道:“蘇道友莫要客氣,既然進得這花竹水月居便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