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之夭看了看周圍，荒郊野嶺，腦子一抽，不知道怎麼就脫口而出：“凌長官，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你想先奸後殺，順帶拋屍。”
凌湛瞥了她一眼，陶之夭莫名覺得背後一涼。
很快他就移開了視線，宛如暗夜的眸子卻飛快地掠過一絲暗光。
房子裡觸目所及乾淨整潔，簡直找不出絲毫的灰塵，傢俱簡直就像是從傢俱城剛拉過來的一樣，一塵不染，明亮如鏡，房間裡傳說中稜角分明的豆腐塊被子，看得她目瞪口呆，忍不住想摸摸這被子到底是不是軟的。
軍人的素質和紀律啊，簡直可怕。
等她愣愣地回過神，就看見面前出現了一杯水，杯子是實木的，莊重漂亮，裡面有些茶葉香，不過最吸引她注意的握著茶杯的手指，修長有力，骨節分明。
“這裡沒有多餘的水杯，你先用我的？”
陶之夭點點頭，接過水杯，完全沒反應過來這麼大的一個公寓怎麼可能會只有一個杯子。
凌湛立在一邊，微微垂眸，看著女孩端著杯子乖乖喝水的模樣，想到了方才他才用這水杯喝過水，抿了抿唇，耳垂微燙，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做，反正鬼使神差就已經將水杯遞了過去。
他看著柔軟粉嫩的唇瓣覆蓋在杯壁上，這算是間接接吻了吧。
心底殘留的劇烈的情緒緩緩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燥熱。
陶之夭喝完一杯水，旁邊站著的人靜靜地幫她又倒了杯水。
陶之夭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想洗澡了。”
“好。”
陶之夭沒有發現他聲音中的異樣，進了浴室。
洗到一半，她突然意識到，她的毛巾、牙杯、牙刷，還有她的睡衣呢？
外面，凌湛剛接完來自他大哥的控訴電話，回到房間就聽見浴室裡傳來女孩疑惑的聲音。
“阿湛？”
隔了一會兒，陶之夭才聽見他的聲音，“怎麼了？”
“我的洗漱用品呢？還有我的睡衣！”
她翻了翻，除了他的，這浴室裡根本就沒有第二套洗漱用品，她還以為是有新的，所以就沒問，但是凌湛應該是知道的啊，他為什麼剛才沒有說呢？
然後，陶之夭就聽見外面傳來他一如既往毫無起伏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