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掐著她的人中。
“好端端的怎麼會昏迷!”
“第七十六年啦,你們怎麼還不回來啊。”蒼老的聲音夾雜著一絲遺憾。“你們再不回來了,我也要離開了。”
老人長嘆了一口氣。
“能不能,在我死前回來啊。”語氣雲淡風清,像是在問,今晚的晚飯能不能回來吃一般。
傅子佩轉過身,循著發聲處望去。
一個白衣稚子站在泥土旁鬆土,稚子約莫十二三歲大,眼中滿是童真。
不一會,一個中年白衣扛了根樹苗走了過來。
“來,行書幫師父一把。”
“好嘞,好端端的師父怎麼想起來要在庭院裡種樹了。”
“師父們跟你師兄要下山抗擊倭寇,你啊,留在山上,若是想我們了,便在書上掛一個許願帶,但每年只許掛一個哦。”師父伸出手,摸了摸少年的鼻尖。“一個人在道觀,不許哭鼻子哦。”
“哎呀,師父,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師弟,他膽子可小了,來,師兄把自己的二胡給你,你一害怕呢,就拉二胡,這樣你就不害怕了。”文弱的師兄,抱著他的二胡,慢悠悠的走向自家小師弟。
“我才不要拉二胡呢,我要跟你們一起下山!”小道士滿臉的不開心。
“師弟別鬧。”房頂上跳下一個白衣道士。“我的糖都給你吃好不好,你年紀還小,下山太危險了。”
白衣道士從口袋裡拿出一袋糖果,搖晃了兩下,塞到自家小師弟的手裡。
“宋一清,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才不屑吃你的糖果呢。”
“這就是宋一清?”傅子佩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畫,原來這個畫靈曾經長這樣子。
“哎呀,還說自己不是孩子,我可瞧見你前兩天還偷吃我的糖果呢。”
“哎呦,我家小師弟可真夠倔強的。”一個髒兮兮的道人從大門口走了進來,手中握著一把弓箭。“我剛給你做的,這世道不太平,你一個人在山上要小心。”
“行書,我們此行是下山救助世人的,我們學道者,當心存慈悲之心,我等力量雖微,雖不能普度眾人,但也要去救那些陷入水火之中黎民,這次掩護傷兵意義重大,快則一兩年,長則三五載,你留在道館,每天都必須將道館徹底清掃幹淨,不可讓我觀清淨之地,變得汙濁,平日的修行不許偷懶,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