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姐的臉色很不好啊。”沈嘉低頭問道。“我們在開玩笑嘛,莫非您這麼小氣,連個玩笑都開不起。”
沈嘉說話微微低下身子,脖頸之間,隱隱約約有兩個黑點。
那應該是煙頭燙的。
襯衫上有褶皺,領口還有些許酒漬。
意識到傅子佩在看自己的脖子,立馬拉了拉自己的衣服。
“我忘記了,您是女人,女人最小肚雞腸,開不起玩笑的,原以為像您這樣的女強人,應該是你能開得起玩笑的,沒想到您跟那些俗氣的女人一樣。”
傅子佩不言,迅速將從沈嘉身上得到的資訊,彙總在一起。
襯衫上的褶皺,證明沈嘉在來之前,剛從床或者沙發上爬起來。
地點確定。
行為分析,身上帶有新的煙頭,那個方位絕不可能是他自己燙的。
沈嘉的夫人在末世前,比他有名,是一個很厲害的畫家,但那畫家患有哮喘,抽煙等於要她的命。
領口的酒漬代表著跟他在床上進行親密動作的人,在抽煙的同時,還在喝酒。
而他手腕上的勒痕,雖紅但不深,並且只有一道,說明他沒有掙紮,並且很享受這個不可用語言描述的過程。
傅子佩的腦海裡不自覺的出現了一個影象。
那他為什麼要噴那麼重的香水味?
根據泰勒的管理學理論,透過行為可以推匯出目的以及動機,他噴如此重的香水味,目的是為了掩蓋其他味道。
那動機呢?
傅子佩眼神的餘光忽然瞄到了坐在角落裡的一個男人,看他的著裝,應該是火藥師。
末世之後,炸彈嚴重不足,一些小型基地,會用火藥替代炸彈。
那男人正坐在角落喝酒,手中拿著的是一瓶紅葡萄酒,另一隻手上還夾著一個雪茄。
一條完整的線索線已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