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字?”傅子佩搖頭。
“名以正體,字以表德,無字可不行?”衛爍搖晃著自己手中的團扇。
“我知道這句話是出自《顏氏家訓.風操》。”
“看來讀過兩年書,怎麼這字寫得如此之醜,毫無風骨。”衛爍長長的嘆了口氣。
“我字醜?”傅子佩的眉頭皺成了麻花,她的字雖然到達不了書法家的級別,但也是被從小稱贊到大的,現在竟然有人說它醜。
“我有個徒弟字逸少,我瞧見你那機靈樣,便想起了他,不如你就叫逸清吧。”
傅子佩微微一笑。
“這名字可真好聽,你不是說我是第一個進入這裡的人嗎?”
“他是我還未變做字靈前,所收的徒弟,他還算有天賦,但就是有些許的調皮,喜歡白鵝,真搞不懂他的怪癖。”
“他喜歡白鵝,不是天鵝?”傅子佩微微皺眉。
“就是白鵝,家裡養得那種白鵝。”
“哇塞,竟然有人喜歡社會鵝,他在你這裡學成以後,去養鵝了嗎?”
“沒有。”衛爍搖了搖扇子。“好像是繼續寫書法去了。”
“那能寫好嗎?”
“我覺得寫得還湊合,別人說挺好的。”衛爍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扇子。“反正比你寫的好。”
“我能跟他比嗎?他肯定在你手下練過很多年。”
“他跟著我學的時候,才八九歲,論練習的時間,你可比他長多了。”
“空口無憑,你倒是讓我看看他的作品,看看我比他到底差在哪裡。”
“既如此,我便在我的記憶裡搜尋一幅他的作品給你看吧。”衛爍搖晃著手中的扇子。
傅子佩的面前出現了一幅字帖。
筆如驚鴻遊龍,字跡清秀婉轉之中透著一股力量,面前明明是一幅字,自己卻像是看到了山川浩海,情不自禁的呆站在原地,待看到那字的題目時,驚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