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屬下，可不能這麼說自己的上司。”牛柯廉說這話時，那眼神忽然有了一絲精明。“不管你是喜歡你的上司也好，還是不喜歡你的上司也好，讓上司覺得你對她很忠誠，這才是保命的根本。”
“牛教授，你比我想像的要睿智的多。”傅子佩微微點頭。“但我還是想問，您是真的想跟在周夢身邊嗎？還是隻是為了活命？”
“像我這樣的科研人員，想要活命，就必須依賴強大的軍事勢力，可是我可以選擇了，孩子，我要告訴你，周夢雖然野心勃勃，心狠手辣，但是她是一個非常有前途的首領，跟著她，絕對比跟著其他首領強得多。”
牛教授拍了下，傅子佩的肩膀。
“走吧，你看上去很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好，謝謝理解，我今天確實很疲憊，明天任職以後，你有什麼需求都可以讓你的助理告訴我。”傅子佩長呼了一口氣。
“我送你回去，好好睡一覺，你還要在這裡待很久，還有很多事情等你去做呢。”牛教授負手跟著傅子佩出了實驗室外。
路燈已經全部停掉了，牛教授讓助理拿了個手電筒，這裡地理位置偏僻，傅子佩又是第一次來，很容易迷路。
牛教授從小受到文化薰陶，作為一個紳士，是不允許女士在深夜裡單獨回去的。
兩人並排走著。
萬幸的是，這一路並沒有很尷尬，牛教授知識淵博，無論傅子佩聊什麼呢，他都能接茬。
“我那邊有一副仿的洛神賦圖，改天拿給你看看。”
“好啊，洛神賦真跡我是沒見過，不過三幅曾經發現的仿圖我都見過了，我可以比照下看看。”牛教授彈起書畫來，也是滔滔不絕。
兩人聊的越來越歡，渾然不知站在兩人前方不遠處的黑影。
“哎，這麼晚了，居然還有人，我來叫住他，問他是不是跟我們同路。”
光打在遠處的高大身影上。
傅子佩的眼神忽然頓住。
“遊寒？”傅子佩情不自禁的喊出聲，看來這家夥今晚扒窗戶撲空了啊。
“這麼晚怎麼還在外面。”遊寒冷著臉向著傅子佩走來。
“周夢叫我出來的，我沒有辦法。”傅子佩的眉頭微微皺起。
“遊寒。”站在一邊的牛教授呆呆的看著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