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雖然無辜,但我們各方基地立場不同,到最後肯定還是會傷及他們,局長不必為此太過煩憂。”
“我是在害怕洪水的爆發,首都基地面靠洛水,而洛河的最下流可是我們基地,他們這邊爆發洪水,我們那邊也佔不了便宜,很可能還會更嚴重。”捂著冰袋,眉頭皺成了八字形。
“我想周首領肯定會做好萬全的措施,再說,這雨才下了一週,若是要形成那麼大的洪水爆發量,最起碼再下一個月的雨,我想在一週內,這雨就該停止了。”s為傅子佩倒了一杯茶,示意她安心休息。“再說,就算是先淹,也先淹死首都基地的人啊。”
“宋隊長此言過於殘忍了吧,那些民眾雖是首都基地的人,可是並未做過什麼惡事,我們與他們只是立場不同而已。”侍衛的語氣有些不開心。“大家都是爹生娘養的,能在這個世上活下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婦人之仁。”宋和嘆了口氣。“局長你應該是理解我的吧。”
“宋和你知道你最大的缺陷是什麼?”傅子佩的語氣很輕,每吐出的一個字卻格外的清晰。
“我不知道。”
“你分不清野心和大義。”那淡淡的嗓音說出了幾個極為厚重的詞彙。“我們跟曾夢蘭的鬥爭,是因為自身想要擴張的野心,也是因為想要統一天下,還天下以太平的大義,若我們置黎明的性命於不顧,那邊喪失了出發時的大義,而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一腔私慾已經那讓人難以理解的野心罷了。”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對了,孫姿那邊怎麼樣。”傅子佩放下冰袋,休息了一會,那股疼痛感已經完全消失了。
“她已經從軍部大營裡逃出來,我們的人正在跟蹤她,不過她受了重傷,外面又下這麼大的雨,如果傷口再度感染,可能會有生命危險。”畢竟這人是局長手裡的一張大牌,宋和未感有一絲鬆懈。
“我親自去接她。”單手捂著自己的腦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您身體不好,外面雨有那麼大,還是我去吧。”
“不,現在是培育信任感最好的時候,我不能讓自己錯過這樣的好時候。”
“我扶你起來。”
黑色的汽車緩緩駛出荒廢的別墅區。
因為暴雨,首都基地的內部防禦明顯比自己剛來的時候鬆懈了很多。
任何東西都有正反兩面效應,整個大陸都在經歷暴雨,極大的降低了別人偷襲自己的可能性,畢竟武器的放水工作要花費很多的物資,再則,暴雨所帶來的大霧,直接導致了可見度極低,這個時候玩偷襲,簡直就是上門來找死。
遊寒哼著小曲,撐著傘走在大街上。
“原本還想找個喝酒的地方呢,沒想到,這雨下的,連一家酒肆都沒開。”雨越來越大,自己的傘都快拿不穩了。
雨滴將他的下半身,幾乎全部打濕,抬起腳,感覺自己的鞋裡都被灌滿了水。
一輛黑色的轎車從自己的身邊緩緩駛過,濺起的水花直接將他殘留的上半身打濕。
“舞草,怎麼這麼不長眼。”打了個響指。
那汽車面前的水霧迅速凝結成冰,擋住了汽車行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