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地問出這句話,連同遮蓋在閔琬嫣眼睛上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六年前的事情,無疑是他的錯。自己也是身不由己,但是,終究還是誤了一個女人。
聽聞蕭堯騏心虛的聲音,閔琬嫣卻心敢疑惑了。什麼叫六年前的事情她知道多少?六年前的每一件事情,她都是參與者,哪會有不知道一說。
“那件事是有我的責任,我不想去辯解什麼。只是……”
說的好聽,不想給自己辯解什麼,那後面的只是,又想說些什麼?
大抵是看清了閔琬嫣嘴角的諷刺意味,蕭堯騏的話也沒在說下去。
她……終究是個熱心腸的女人。
如果她還在的話,大概也是和閔琬嫣年紀相仿。
一想到那個年紀輕輕的女人,不堪受辱自殺的事情,蕭堯騏心中也不禁沉了幾分。
那事……他也不想看到。
“我真的沒想到會變成那樣,而且那天我確實是身不由己,我以為以後有機會補償,卻未曾想到,竟是最後一面。”
什麼意思?
當初他那般絕情的羞辱,如今卻輕飄飄的用一句身不由己就遮掩過去了?!
哈哈哈……蕭堯騏,你還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這樣我也不會怎樣小瞧你。
如今,你用這樣蹩腳的理由來搪塞,真是十足的偽君子。如果你之前就有心想要解釋,何必等著我開口!
閔琬嫣真真是氣急了,所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時之間,病房裡再無其他聲音。
半餉過後。
“蕭總,可曾記得欠下我兩次人情?”
既然你愧疚了,那就該拿出你的骨髓作為補償。
蕭堯騏一時不明白,閔琬嫣的話題怎麼會轉得如此之快。
“我記得,只是琬嫣現在提起……”
“記得就好,加上你之前欠我的,希望蕭總能夠趁著這次住院的機會,做一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