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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沈玫早就從林雲茜那裡得知,若是今日選妃,可能會要展示才藝,出門前吩咐了楚楚帶上古琴,不然可就尷尬了。其實說起來,沈玫比較擅長箏,但是古琴方便攜帶,她幼時也學過一點,而且,她也不希望多出眾,於是便帶了古琴來。
此時,正殿中央早就擺好了一張桌子,沈玫抱著古琴來到桌前,坐下,將古琴擺放好,微微撥動琴絃,試了試音色,雙手撫上琴絃,便開始彈奏。
沈玫指尖飛舞在琴絃上,一首《廣陵散》便被彈奏出來,沈玫最喜歡的便是這首曲子,雖然曲調音符早已爛熟於心,但是沈玫還是無意間彈錯了幾個音符,讓她的表演沒有那麼完美,錚錚的琴聲響徹正殿,整首曲子貫徹著一股憤慨浩然之氣,只叫人聽了,便沉浸在曲中。
縱使沈玫彈錯了幾個音符,微有瑕疵,但是一曲終了,眾人停留在《廣陵散》中,無法自拔。
“真是妙!大妙!賞!”到底還是皇上見多識廣,先反應了過來,拍案叫絕,說是要賞賜沈玫。
沈玫微微欠身,謙虛的回答道:“皇上真是謬贊了,臣女才疏學淺,琴技不佳,萬萬當不上‘妙’這一字。若真要說妙,臣女的妹妹沈傾顏的舞,那才叫一個妙。”
沈玫巧妙的轉移話題,將沈傾顏引了出來,果然皇上對沈傾顏的舞蹈很是感興趣,當即回到:“朕早就聽說過,沈之衍的女兒個個都是才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那就請沈二小姐準備為大家舞一曲,就由大小姐彈琴伴奏如何?”
“臣女遵命。”沈傾顏和沈玫異口同聲的回答道,沈傾顏先行一步,去後殿換上舞衣,這才來到大殿上,站在大殿中央,做驚鴻之姿,眾人這才看明白,原來沈傾顏是要跳失傳已久的驚鴻舞,沈家這兩姐妹可真不簡單,一個彈失散多年的《廣陵散》,一個跳失傳已久的驚鴻舞,眾人抱著看戲的態度,想看看沈傾顏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跳出這驚鴻舞來,同時也抱著想看沈傾顏出醜的心理,並不看好這場舞。
沈玫又怎麼會讓這些看戲的人如願?她既然敢在大殿上說出來,就是有了十成十的把握。
她不會拿沈府的名譽開玩笑,今日若是失敗,不僅是沈傾顏要成為京城中官宦人家茶餘飯後的笑談,就連帶著沈府,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此時沈傾顏望向沈玫,沈玫略微點點頭,便撫琴,彈奏一曲,悠揚的寢室傳來,這次的琴聲不似之前激蕩,帶著一絲浩然之氣,反而大相徑庭,婉轉之中帶著一絲哀愁。
沈傾顏跟隨著寢室起舞,腰肢柔軟,恰似一隻驚鴻在亭中翩翩起舞,沈傾顏在衣袖中藏了花瓣,隨著水袖一拋,花瓣洋洋灑灑飄落,沈傾顏便在花瓣中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