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玫在一旁冷眼看著若晴,心中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情,這一切都是若晴自己自作自述,怨不得別人,只能怨她自己,若不是她一心覬覦自己親生姐姐的男人,還不撞南牆不回頭,也許當年若茗早就給她尋找到一樁好姻緣了。
這一切只能怪若晴。
若晴留下了悔恨的淚水,沈玫起身走到一邊,拿起了沈之衍房中的紙筆,提筆寫下一行行的字,隨後又來到若晴面前,將紙丟在了若晴的面前。
“這是我應允你的,既然你說出了真相,治療月月啞巴的藥方我也應約給你了,日後我們也不要再糾纏,你最好帶著月月離開京城,否則蕭澤的人馬是不會放過你的。”沈玫說道,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
若晴漸漸止住了哭泣,低頭看著藥方,寶貝的將藥方收起來,又不捨的看了沈之衍一眼。
沈之衍沒有回應若晴著含情脈脈的一眼。
“你走吧,玫兒去賬房給她撥些銀子。”沈之衍最終還是留了一絲情面,負手立在窗前,看著窗外搖晃的枝丫,默默出神,這麼多年,這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只是他這輩子,唯獨對不起若茗了。
若茗死的冤枉,沈玫也白白受了這麼多年的苦楚。
“光,”沈玫大叫一聲,光立馬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去把月月帶回來,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也就沒必要繼續關著別人了。”
光微微頷首,很快又出現在沈玫面前,其實光一直講月月藏在沈家的柴房中,只是若晴疏漏沒喲找到罷了。
若晴一見到月月就死死的抱住月月,當晚兩母女就離開了沈府。
沈玫一夜未眠,聽著窗外馬蹄聲,心中隱隱約約有些欣喜,她來到這裡一年,還是幫著真正的“沈玫”報仇,查清了真相,一切都塵埃落定。
“這些事情我都辦好了,你也該安心離開了。”沈玫對著空氣呢喃一句。
沈之衍在自己的書房中,也是一夜未眠。
當真相赤裸裸的被拆穿在他面前的時候,沈之衍並沒有選擇逃避,而是選擇了面對,和沈玫一起面對,藉著月色,沈之衍看著床榻空落落的一邊,心中也有些難受。
他有些開始想若茗了。
那個溫柔似睡,幾乎和沈玫一模一樣的女人。
只是她們母女兩性格還是不像,沈玫更加豔麗一些,像一朵帶刺的玫瑰,不是誰都能採摘,而若茗反而像是“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飄落北風中”的性格,就連是最後去世,也是將發髻整理的一絲不茍的倒在了他的懷中。
他也有好些日子沒有去祭拜過若茗了,想到這裡,沈之衍隱隱有些惴惴不安。
於是沈玫翌日清晨起來,就聽見寶石說,沈之衍去祭拜若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