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庭的臉上隱隱露出了一抹擔憂的神色:“這樣下去不行的,我們要趕緊找到雲家的人,說服他們不要將摻和這件事。”
“可是,這件事雲家未必會答應,而且現在最要緊的就是邊疆的兵權,”沈玫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擊著石桌,腦海中飛速旋轉著,權衡著這件事的利弊,“匈奴人之所以會答應和蕭澤合作,不僅僅是因為蕭澤許諾了他們城池,更是因為蕭澤手中掌控著邊疆的兵權,在匈奴人眼中,有兵權,才有絕對的話語權,所以匈奴人才願意和蕭澤合作。”
沈玫將事態分析的很清楚。
若不是蕭澤手中有兵權,誰會答應和蕭澤的合作,只怕是沒人會傻乎乎的答應吧。
就在這時候,沈玫想起了一個最重要的事情,她記得調動兵權是要有虎符的,但是有虎符的風靈木已然墜入懸崖,人都找不到。
沈玫抱著一絲希望,還是開口道:“我又辦法奪回之前在風靈木手中的兵權,但是我需要找到風靈木,才能從風靈木手中拿回虎符,還有一半的虎符,應該在蕭澤身上。”
即使她拿到了一半的虎符,又能如何呢,還有一半在蕭澤手中,這麼重要的東西,蕭澤一定會藏的死死的,不讓人發現,沈玫莫名的有些懊惱。
事情越來越棘手了,彷彿之前雲開霧散的真相,其實都是假象,不過是暴風雨襲來之前的平靜罷了。
華庭捕捉到了沈玫話裡的重點,問道:“是之前朝廷中鬧得那個沸沸揚揚,最後掛帥出征的那個風靈木嗎?不是說他已經墜崖身亡了嗎?既然是蕭澤逼迫的,那肯定另一半的虎符就在蕭澤的手裡,那麼現在也就是說,蕭澤手中有完整的虎符了?”
他們越是討論下去,越是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之處,這件事情,遠遠沒有他們想象的那樣簡單,反而是牽扯進來的人越多,關系越是複雜,越是拎不清楚。
然而華庭的這個猜想卻被沈玫否定了。
只有沈玫知道,其實被傳墜崖身亡的風靈木,其實根本沒有身亡,而是在那一片的森林中活得好好的,興許還住在從前和窕若住在一起的地方,養好了傷就會重新回來。
“不如我們去找窕若,讓窕若帶我們去找風靈木吧,說不定窕若能知道風靈木到底躲藏在哪裡,”沈玫再次提議道,“風靈木的妻子曾經告訴過我,她和風靈木曾經在那邊住過,所以很是熟悉那一片區,說不定,窕若能幫我們找到風靈木。”
“所以按你這樣來說,風靈木是沒有死,對嗎?”還有些弄不清楚真相的華庭,懵懂的問了句,沈玫便又將事情重頭到尾,給華庭複數了一遍。
等到華庭徹底明白過來之後,差不多也能明白了沈玫的計劃。
同時華庭心中也萌生了一個計劃,將蕭澤手中另一半虎符拿下的計劃:“我會企圖讓尚在京城中的匈奴二皇子再欠我一個人情,到時候我透過二皇子,應該能順利拿到蕭澤手中的虎符。”
蕭澤對匈奴人這幫盟友,基本上是不會有什麼防備心的,匈奴人最是講信用,答應過承諾過的事情基本上是不會有改變的,這個蕭澤也是知道的。
“好,那我和玫兒出發,帶著窕若先找到風靈木,之後便和風靈木一起去勸說雲家的人不要投靠蕭澤。”
一直沒有發話的蕭遙,做出了這樣的一個決定。
沈玫並沒有異議,只是她和蕭遙不在京城中,蕭澤難免察覺到些什麼事情。
“無妨,你們盡管離開,京城有我撐著,蕭澤再怎麼犯渾,也犯不著與我這個江湖人士過不去,他應該是知道的,江湖人士是最不好應付的。”華庭主動攬下了京城中的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