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麗妃的質問,蕭源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臉色蒼白,勾了勾嘴角,揚起一絲慘笑。
“母妃,若是兒臣一定要保玫兒姐姐呢?”就算知道答案是什麼,蕭源也問出了聲,他到底還是不想失去機會。
“那就別怪母妃無情了,母妃要為阿澤的未來著想,等解決了沈玫,便將王蓁蓁扶正,讓王瑋死心塌地的跟著我們。”
為了蕭澤未來的皇位,她可以放棄一切,就算眼前這個兒子,她也能放棄,麗妃捏緊了拳頭,手背青筋凸起,似乎是下定了決心。
蕭源走進了一步,捏緊了麗妃的肩膀,望著麗妃那張容顏不減、傾國傾城的臉龐,突然覺得,眼前的女人,再也不是之前的母妃了,蕭澤絕望的說道:“好啊,母妃可以試試看,在母妃、三哥和玫兒姐姐之間,兒臣會選擇誰,母妃拭目以待吧。”
說罷,蕭源放開了麗妃,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隨後不久便聽到木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蕭源房中不斷發出瓷器被砸壞的清脆的響聲。
麗妃嘆了一口氣,對蕭源宮中的掌事說道:“這段時間看好五皇子,沒有本宮的命令,他哪裡也不許去,若是他出去了,還惹出了什麼事情,你們的腦袋就別想要了。”
到底麗妃還是決定對蕭源下狠手,畢竟兒子大了越難越掌控了,在他翅膀還沒有硬到可以飛翔的時候,她要抓緊機會,把一切事情都敲定,再無法改變。
麗妃離開了蕭源的宮中,跪在地上的下人們也紛紛起身活動。
在天牢中,沈玫再也睡不著了,她一閉上眼,事情就一幕幕浮現在她眼前,擾的她難以入眠。
沈玫就這樣睜著眼睛,一直到微弱的晨光,從天牢高高的窗戶中照射了進來,沈玫翻身,讓那束光照到自己身上,就好像冤屈能被洗刷一般。
此時沈玫一夜未睡,臉色蠟黃,眼底一片烏黑,內心開始慢慢動搖。
這天牢果然是個好地方,沈玫想著在天牢中待著的這一日,接連線受到蕭澤的侮辱和威脅,蕭源的不軌,她開始有些後怕了,若不是她小心翼翼,只怕真的要冤死在天牢中了。
這世道,果然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樹倒猢猻散。
就在沈玫在牢中感慨著世事變遷的時候,押送沈之衍和沈青鋒的囚車也一路進了京城,一路上,老百姓對著沈之衍指指點點,這種被人戳脊梁骨的感覺很是不好,沈之衍低下了頭,想著快點走完這段路。
可是這個時候,押送囚車就像在跟沈之衍作對一般,行駛的速度略微慢了些,沈之衍坐在囚車之後,如坐針氈,他沈之衍是大丈夫,一生光明磊落,哪裡受過這種屈辱。
其實囚車放慢了速度,也是王瑋故意安排的,這幾天押送沈之衍回京城的路上,他的人幾次三番的想要對沈之衍和沈青鋒動手,卻都被有心人阻止,王瑋知道若是再動手,難免引人懷疑,為了明哲保身,只好忍下來。
但是沈之衍不死在押送回京城的路上可以,那他就別想舒舒服服的經過京城的大街小巷,王瑋想要沈之衍知道,他現在在京城中的名聲到底有多臭,像沈之衍這樣高傲的大將軍,想來都會受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