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大老闆,自然萬事順利,還需要你幫忙嗎?”
盛雪花此刻卻變了一副模樣,彷彿他自己就是大老闆似的。傲慢的說道“掙錢小人不如馬韓雲,打仗我不如將唄,刷碗我不如家婦,捉鳥我不如孩童。但是……。”說著話,將單腿翹起老高,“這腳可也踏過沼澤,越過深溝的。”
孟巨紋淡然道
“一句話!”
盛雪花將要說的話全嚥到肚子裡去了,在斟酌再三之後,才謹慎地說道“小老闆初來寶地,自然要觀賞風景,而我是個很不錯的嚮導。遠了咱不管誇海口,就是三江六岸、樊關內外和蜀中勝地,小人都略知一二。”
孟巨紋看著狂風起伏,問道“這種天氣也可以嗎?”
盛雪花正定自若地點頭,像一位老學究在判斷一道題目似的,實際上他只在乎孟巨紋口袋裡的錢,因為那是讓自己五臟府邸平息干戈的最快捷徑。
人到了極點總會倒行逆施,大舌頭在生死存亡之際,也能變得口齒清晰。
曾今作皇子時,春來踏青,暮雪狩獵,本就是常事。那些漸漸淡出他世界的東西驟然浮現,使孟巨紋不免有些心動。
噗通噗通地跳動著。
人不瘋癲枉為人,更何況遊賞風景只會增加對慕容老賊的憎恨。這是中變態的理解,而孟巨紋恰恰就是這種變態一類的人,很遺憾。
孟巨紋隨著盛雪花出了農家旅店,道路兩旁坐落著普普通通的院落。歡聲笑語不時傳出,讓孟巨紋不禁地有些傷心,即使是農婦在教訓自己頑皮的二兒子,那種揪心的刺痛在心底蔓延開來。他再也不能體會到這種快樂了,一句話也成了可望而不可即的虛幻寶石一般。夢觸手可及時,是珍珠寶石都如糞土,而夢不在了,往昔的一塊泥巴都價值連城。每每念及此處,孟巨紋總是撇開目前的一切,去觀賞抖動的樹苗,去觀賞在醃菜缸抓狂的棕黃色大肥貓。
村子確實和旁的村莊不一樣,這裡繁榮些,商品鋪子隨處可見,雖然此刻都緊緊拴住了門。
孟巨紋邊走邊問道
“為什麼要叫我小老闆呢?”
盛雪花回頭笑道“您年紀絕對超不過十六歲,所以稱呼為小老闆。”
孟巨紋又問道
“你又是如何得知今天蒼穹村來了三個老闆,而我正是那三個人中的一個呢?”
盛雪花顯得有些猶豫不決,半餉之後才說道“天機不可洩露!”
卻把鬱鬱寡歡的孟巨紋逗樂了,便只好三緘其口,默默跟隨盛雪花的步伐。
盡顯輕佻,舉止言語如市井流民板,這使孟巨紋所不喜的。然而自己已成屋簷下飄落的灰塵,還會將誰看輕呢?
二人交談,起先寒暄客套,漸漸對語如流。其中談論到貞國滅亡一事,盛雪花的觀點是天下有四個天皇老子,哪怕他們身邊的一條狗歸天都是一件大事。日子過得舒坦久了也該添些黴運,至少,在我穿不暖衣服時,高高在上的天王老子並未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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