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憐自小聰穎,把勁道練成百里之目,為歷代李家傳人所不及。
李憐無憂,卻也提防著鬼火,準備畢其功於一役,施展明玉神功。
身體陡然拔起一丈,懸於空中,腳面下“碰”地一聲隆起個小山包。
“坎離幻幻,亦生亦死。我所處這個絕佳位置,真是天助我也。”李憐自付著,揮拳打向西北窗戶。
拳化清煙之貌,陡然襲去,卻如石沉大海,飄渺無蹤跡。李憐訝然變色,接連發了四拳,如錘棉花似的毫無反應。
百丈翁觀瞧,不住冷笑道“別白費氣力,另外,我在這施了法,也別妄想劉黑子和秦老頭能來救你。”
李憐對於劉黑子、秦老頭深為疑惑,正待問明,百丈翁似道清風,破門而去,不知所蹤。
五處鬼火似有共鳴之處,此明彼暗,像參雜八卦玄學神通。李憐知將困於此,收了功法,苦悶不已。
苦悶並非因限制了人生自由,而是無有美酒佳釀。李憐記起,上次喝酒約莫為半月前,摻了水的燒刀子,不由暗自咒罵那貪心的老闆娘。
“臭店家,老子喝的人生最後一次酒,你還和水。無恥至此,天下又有誰能與之比肩呢?”
“自然是我那位見了漂亮大姑娘就走不動道的良師益友嘍!”
李憐猛然回神,卻聽屋外院中,正有兩位邊說著話邊向自己走來。慈悲心起,欲喚住他二人,終究遲了些。
只見位瘦骨嶙峋的青年抓耳撓腮,直闖進來,東張西望覆上調下竄;其次是位灰布衫少年,弓著背,臉頰有病態的那種紅暈,兩眼無神活似個吊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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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布衫少年喝止道“到人家地盤,學之休要狂悖,知禮行事。”
那瘦猴似的人直蹦上圓桌,扭動臀部,歪著嘴笑道“既然你那幫良師益友去了花派撈姑娘,你又如何不去。”
病秀才甩手扭頭,膽寒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瘦猴不再言語,只蹦蹦跳跳來回走動,半刻也不停歇,像個百無禁忌的頑童。
病秀才施禮道“小子乃上八門,神堯門,多病秀才朱舞陽。那位潑皮無賴,同為我上八門,舜神門王學之是也。”
對於第一次見面就報諢名,李憐打心底裡瞧不起,因而不懈記住,只出於禮貌抱拳回禮。
朱舞陽雙腿微微顫動,苦著臉道“不才自小體弱多病,只得坐著同主人講話,萬望體諒。”
李憐道“自便!”
待坐定,懷中掏出個褐色小葫蘆,搖晃三下,嘆息一番。體魄漸強,才開口問道“未知主人姓名,倒要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