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光滑細膩的手串折射出皎潔月光,慢慢灑在尚夏公子英俊的臉龐上,灑落在他寂寥冰冷的雙眼中。
後背靠在砭人肌骨的,膈應人的青石上,尚夏公子竟然眼圈有些溼潤。
上官重業觀察良久,裝出一副打抱不平的樣子,關切問道:“尚公子怎麼了?”
尚夏因近幾日來未得人暢所欲言,此刻竟敞開心扉,直言不諱道:
“人人都誇耀我父‘九鍾笑人命’尚懷德,威猛蓋世,英雄無敵。只可惜他除了我這麼個兒子外,居然還有一個兒子。”
他復哀怨太息,淡然道:
“根據滴血驗親,我可能還不是尚家人。由今天如此寂寥得場景,不免想起家裡那些糟心事,是以傷心難過起來。”
上官重業關心道:“人生無常,豈非事事順心如意?但你若能光耀門戶,縱然百般不是,想必尚門主也不得不承認你的合法地位。”
尚夏立刻將把玩得珠串收好,目光裡彷彿住了一位真神,急切問道:
“我該如何做,才能光耀家族呢?除了在這草垛子挨臭蟲叮咬,又能有什麼作為呢?”
上官重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機會永遠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同樣也不會從天而降,得自己去創造。”
尚夏問道:
“別賣關子了,到底怎麼個法子?”
上官重業問道:“你真肯聽?”
尚夏急切道:
“上官公子出身五行大派,所言無有不中,哪有不聽之理!”
上官重業以手指向一箭之地,司馬京的背影,“把這活攬下,大抵便能名垂天下,功蓋乾坤。”
尚夏望著他如巨石般的背影,苦澀道:
“奈何我和他並無關係,非親非故,他豈肯將這立功的機會,讓給我?看來真是沒戲了!”
上官重業望向躺在青草堆上,正譫語頻出的二花小女童,“白天上空兵器交錯,他卻肯用性命護住這丫頭。若攻其所必救,他還會守著那個能傲視群雄的位置嗎?”
尚夏聽得,先自一愣,莫言猶豫半晌,而後邪笑道:
“好辦法呀!上官公子不虧學富五車,才高八斗。”
上官重業把腦袋挪到另外一面,言道:“我可一直在睡覺,什麼話都沒說過,也沒講過任何關於司馬京的話。”
腦袋雖挪過去,雙眼卻睜得老大,靜靜等待著“好事情”發生。
尚夏望著那圓溜溜的小臉蛋,奸笑道:“自然是聰明絕頂的我,想出的辦法,和上官公子一點關係也沒有。”
02
火車不是拉的,牛皮不是吹的,威名絕非娃娃的尿布一樣,又臭又長。
金壁教現如今遠遁在,天山山脈綿亙漫漫的雪山以北中,消失匿跡,如幻似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