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咔嚓一聲清脆響過,兩根指頭應聲而落。
路施恩額頭大汗狂冒,緊緊咬著牙齒。
君花夫人這才淡淡然迴轉身形,扶起渾身是汗,不發一言的路施恩。
君花夫人道
“路大先生何必如此,未免太過。只要我們忠心為主,豈能有災殃呢?”
路施恩強打直身軀,從腰間夾層取出兩沓銀票,艱難而痛苦地塞進其中一名女小廝的揹簍裡。
揹簍輕啟,透過縫隙,裡面似乎有無數銀票,價值連城。
——這位絕色豔婦君花夫人,何以有如此多的錢財呢?
君花夫人指著他身後四名面露驚恐的幼童,冷然問道
“是否查詢妥當,她們乃至陰之時所生?”
路施恩鬍子在打顫,艱難道“絕無差錯,全按神通公子所交代,全部是至陰之體!”
而後微微轉身道“你們……你們四個以後都要聽從君花夫人的話,不然你們的父母在天之靈不會得到永生的!”
四名小女童穿的倒也簡單潔淨,畏畏縮縮來到君花夫人神旁,全部垂著腦袋,寂靜不言。如花被折,如兔落陷,此刻只能茫茫然聽從君花夫人的話,這是她們活下去最捷徑的辦法。她們此刻雖然低垂著腦袋,但她們卻絕非是呆子,自然明白這其中道理。
“帶她們去喝糖水,我還有話要詢問路大先生。”
君花夫人眉宇間散發著唯有中年女子才有的魅惑,說出的話好像天宮仙子講話似的,有種奇異魔力,讓人不得不遵從。
兩名小廝領著四位生死未卜,前途迷茫的小丫頭,朝城門口走去。
城門口有家“張家茶棚”生意行興隆!
老闆張倒樹白髮之年,仍舊費勁心裡操持此處。過城門便一眼能瞅見“張家茶棚”這四個大字,因為張倒樹愚蠢的兒子張亮和於氏在操持著生意。
張倒樹年歲已老,近日更是大覺力不從心,但依舊難放下手中這門生意。不單單為幫扶照顧兒子,還為了懶惰成性的張倒石。
張倒石此刻愜意而安然地躺在茶棚最顯眼的地方,瞧著操勞的親哥哥,向旁邊那老翁道:“只因他比我先冒出頭來,就得辛苦一輩子,看來當老大也不見得有多好。”
旁邊之人一臉貴氣模樣,長相平凡,同樣花白鬍子,其氣質卻不可同張倒石同日而語。他有些不憤道:
“若論臉皮厚過城牆,天下莫過於你。我交了你這麼個朋友,前世一定遭孽不少。”
張倒石臉上皺紋錯雜,狂笑道:“老東西,你莫非不記得你偷看過香兒姐,若非我當時聰慧,你就少不得一頓毒打。更何況,若非我,你又怎能當上金家的大管家呢?”
金大管家更加氣憤,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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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老不死的,還有臉在這白話,你對香兒姐說我得了不治之症,咒我早死。更可惡得是,向我的競爭對手下瀉藥,簡直卑鄙無恥。”
大碗茶下肚,捏其碟中桂花糕,張倒石連皺紋裡都生出了笑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