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開的正盛,恍恍惚惚中彷彿置身於竹子的海洋。風中透著輕快的氣息,翠鳥撲閃著翅膀,方繞過一根粗大的竹子,就尷尬的撞在一箇中等身材的竹子上了。
翠鳥的長嘴筆直地插入嫩竹中,這簡直是天地間頭號有趣的事情。
但郝大柱並不這樣認為,他穿過劉裕祠堂,來到這翠竹肆虐的場所,當即輕快的吸了口氣,又舒服滿意的吐出來。
你若認為郝大柱來這裡是為了練習氣功,那可就大錯特錯,離題太遠了。
因為任何一個練氣功的人,都絕對不允許身旁有個如花似玉的女人。
芊芊當然人如其名,雖然身高是她的弊端,但她的其他優點格外明顯。
她那雙手一掌彷彿能拍死一隻碩大的老鼠,做飯自然色香味俱全,她本就是蟠龍山後廚,公認的,廚師中的第一把交椅。
烏髮輕輕撫摸著微風,披散在肩膀旁,更加折射出她那兩隻眼睛的美輪美奐來。女人是個很奇怪的物種,她的大部分本領都能打動一個男人,芊芊的本領自然是這雙秋波頻頻的眼睛。
郝大柱來這裡既不是為了連氣功,也不是像騷人墨客那樣來這裡踏青找尋靈感,更加不是為了祭拜劉邶。
他撫摸著她的秀髮,為了眼前這個女人,他付出了遠比她眼中付出的還要多的多。
他同樣失去尋花問柳的機會,和財產自由的快樂。喜歡一個人自然要打聽她的所有東西,光這一點,就耗費了郝大柱大半的心神與財帛。這還不算完,你得無時無刻表現自己,再加上用兩片嘴唇構思出未來的美好生活,那就能已基本搞定大多數女人。
女人一向很麻煩,芊芊更是個麻煩中的麻煩。
男女的結合不光是兩個人的結合,同樣也是兩個家庭的結合。
兩隻來自不同地域的貓,見了面就立刻張牙舞爪摩擦衝突不斷,更何況兩個家庭的結合呢?
首先芊芊認為自己是獨生子,以後結婚要到孃家去住。光此一件,已攪擾得郝家不寧,郝老爹更是被氣個半身不遂。
郝大柱的雙手緊緊露出芊芊纖細的小腰,輕輕在她眼睛上輕吻了一下。
“啊!”
郝大柱立刻放開,焦急地問道“發生什麼了?”
芊芊雙頰一紅道
“沒……沒什麼,你帶到我的頭髮了。”
郝大柱不好意思的笑了,繼續摟住她的腰,先是緊緊擁抱在一起,郝大柱迅速為未來構思出一副幸福滿滿的圖畫來。
“啊!”
女人果然是世界上最為麻煩的物種。
郝大柱迅速放開,問道“我又帶到你的頭髮了嗎?太對不起了。”
芊芊雙眼瞪得溜圓,張開的口都可以放進三個阜陽大饃,她面色恐懼,換換抬起手臂,指向郝大柱身後。
郝大柱身後的密林中,赫然裸露出一雙來自地獄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