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點意思。”
陳明的一句話讓賀寶安總結的一番官場話沒有任何的用處,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得不讓他刮目相看。
他原本準備好好指點一番這個年輕人。但是,他完完全全沒有想到對方會毫不客氣的接過這個表現的機會。
突然,陳明蹲下身子將死者的手抬起來,掌心完全露出來,一隻手用手電筒照著說:“賀所,你看死者手心處有著一些繩狀物殘留下來的細絲,據我猜測應該是兇手用繩子從背後勒住死者的脖頸,死者掙紮著用手想要將繩子弄開,由於掙紮力度過大時手上就留下了絲狀的殘留物。”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桌子上那張紙留下的標記又該如何解釋?”
賀寶安點了點頭贊同陳明的分析指著桌子說。
“這個標記我推測應該是一個線索,如果是死者留下的話那麼就說明他可能認識兇手,但是……”
陳明將話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一下子愣住了,看著那張紙出神。
根據現場的這些景象表明,如果這名死者是被兇手勒死的話,那麼他雙手在掙紮的時候又怎麼會有空閑的時間去在紙上留下這個線索?
而且,這個“x”並沒有想象的那種歪七扭八,反倒是正規正矩。
要真是死者留下的話,完全不會是這種樣子。因為死者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完成這個“x”。同時,陳明回過頭看了一眼實驗床上的女性死者搖了搖頭,默默地說道:“她也沒有這個可能,被束縛住手腳的她也沒有機會來到這裡。”
實驗床和桌子也就只有七八步的距離。
那麼就只有一個人有這個可能——這個黑色的“x”是兇手留下的!
只有兇手有足夠的時間在完成這一切後留下這個標記。
但他作案的動機到底又是什麼?
是消失蹤影的眼角膜?還是……
“不對,不對。破案方向不應該在這裡,我不應該將一切的線索全部糾結在這具男性屍體上。”
陳明搖著頭神色略顯疲憊的說。
賀寶安看到這一幕後,看著他眼神中帶有一絲欣賞,微微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在他們原本以為可以在這具屍體上發現一些線索就可以破案的時候,就順著這些線索探查後,這才發現這不是一條通往破案的關鍵,而是一個死衚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