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乎感覺到傷勢的好轉,十分感激的看了兩人一眼,十分警惕的問道:“真沒想到,幾位如此養尊處優的風采,竟然是道上的人,還有如此精深的修為。非常感謝各位少年英雄的活命之恩,但是,老朽區區賤命不足道也,重要的是要把此信函盡快送往紫陽宗。”
古映雪也知道一會半刻不會知道烏蒙城的狀況,也不詳細詢問此人,自然事態如此緊急,還是趕緊回紫陽宗要緊。
一絲陰霾掃盡了回家的喜悅,攙扶著受傷的人快速向紫陽宗趕去。
一路上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往日繁華的烏蒙城顯得十分清冷,端木紫涵在入城之時就和眾人分開了,畢竟烏蒙城中紫陽宗,孟府,隕星閣,天坤樓四大修道門派四足鼎立,是多少年的事情了,端木紫涵不方便到紫陽宗,以免有窺探人家宗門秘密的嫌疑,闊別兩年之久,身為天坤樓的當家主人,面對烏蒙城的變局,她又如何不擔心宗門的安危。
古映雪點了受傷的人的昏睡xue,畢竟回家了,要多個心眼,不要把敵人的探子帶回自己的老巢,中了別人的算計。
古映雪知道自己一行人瞞不過烏蒙城中大街小巷布滿的明崗暗哨的耳目,因而也不躲避,而是大搖大擺的從乾元大道拐向東南的穿金路,進入紫陽宗的大門。
紫陽宗還是掩蓋在一片白茫茫的霧氣之中,宗門大陣並沒有停止運轉,可以感受到時局還是那麼的緊張。
古映雪帶領大家輕車熟路的走到那代表著紫陽宗無數神秘的大湖邊,上官煙兒,石飛沙、柴朽潔……,七人執掌中的五位師兄弟早已站在湖邊迎接古映雪一行,這恐怕是迎接楚金鰍這樣的掌門人的禮遇,誰讓古映雪這位小師弟如此逆天,木蝴蝶這小師妹如此讓人想念呢,大家都希望盡早能看到他們。
上官煙兒在宗主大殿上擺了一桌酒宴,一群青年才俊喝著香甜的美酒,吃著從湖裡打撈上來美味的烏魚。品味著血地的奇聞異事,時而感嘆,時而彷徨,烏蒙城的變故原來是孟金彪並沒有死在那次的地龍翻滾中,他回到了烏蒙城,成了風雷堂的堂主,不斷地蠶食打壓其他門派,使他們成為孟府的傀儡。
古映雪此刻已經卸掉了臉上的偽裝,一卷黑溜溜的胡須覆蓋在紅潤的嘴唇上,白皙的臉龐點綴著兩個璨如辛宸的眼眸,酒的力道讓臉頰微微發紅,引得秋如水那眼眸泛起層層的水波,不時的用眼角打量著這發生了變化的少年。
“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英俊”,秋如水有些羞澀的想到。
當談到此行回烏蒙城是為了找尋孟雲然老祖帶到烏蒙大陸的一位最為純淨血脈的人時。古映雪才想起了有一件大事沒有告訴七人執掌,他從懷中拿出一塊白絹,遞給了上官煙兒,同時吩咐弟子把扔在門外那個被點了昏睡xue的人帶進殿裡。
秋如水看了一眼白絹上的字,同時看了地上那人一眼,解開了他的xue道,那人一看到秋如水,頓時哭泣起來,訴說了“他在孟府偷聽到孟府正準備今晚寅時,聯合風雷堂,準備潛入紫陽宗,攻打紫陽宗的訊息”。他離開孟府準備返回紫陽宗稟報,沒想到卻被孟府的眼線盯到,他不敢直接回到紫陽宗,折返身出了烏蒙城,才甩掉後面跟蹤的人。腿上中了一支袖箭,沒想到袖箭上竟然有劇毒……
上官煙兒看了一眼他的腿上,臉上頓時露出憂鬱的神色,“近兩年來,自從孟金彪接管了風雷堂其他門派的弟子,已經有無數人中了這中毒,但是一直不知道這是什麼?”
古映雪說道:“這是血煞之氣”,粗略的描繪了一下當年和端木紫涵夜探孟府時所遭遇的一切。並且把孟府的種種怪異訴說給眾人,大家聽了頓時舌橋不下,沒想到孟府竟然隱藏如此之深,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臉下竟掩蓋著屍山血海的罪惡。
面對今晚的來犯,上官煙兒並不擔心,風雷堂在孟金彪的帶領下,這兩年已經不止一次窺測紫陽宗的秘密,但在宗門大陣強悍的庇護下,始終沒能越雷池一步。其他兩大宗派,佔據隕星閣的聖宮,還有天坤樓,都相繼成為了孟府的傀儡,在孟府淋漓的的鋼刀下,宗門的修道資源被搜刮一空,烏蒙城目前已經成為孟府和紫陽宗一強一弱的不平的的對立局面。絲毫不敢在烏蒙大陸露出一丁點行蹤,紫陽宗依靠著紫金葫蘆的神異,到臨近的星月赤川大陸捕獲修道資源,才勉強得以維持宗門的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