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仙暗中嘆了一口氣,心中想到,只怕以後要溫如霜交出這靈珠,恐怕要比找尋這血脈傳承之人更加困難,但是,事到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這孟兄,對這賠本的生意也默不做聲,在場的眾人也個個裝聾作啞,自己實在是不好發表自己的看法,畢竟自己是四族之首,一言一行都要謹言慎行,何況此事事關重大。
大家回到了涼亭前,溫如霜眯著眼睛,對無盡歲月不見天日的日子,她早就厭倦了,何況對於貌美如花都還不滿足,用駐顏之術使自己永遠定留在十七八歲的溫如霜,是如何珍惜歲月的美好。
多少感慨,來不及發洩,又見皚皚雪山,在平常不過的事物,一旦失而複得,那可是另一番滋味。
白羽仙,孟雲然,葉晚楓,古映雪,上官煙兒,加上四個最為純淨血脈的傳承人共九個人,都陪同溫如霜前往火族的樺剎閣。
紫金葫蘆離開尤夢谷,往樺剎閣所在地飛馳而去,半天了功夫,在一座植入雲霄的雪峰上停了下來,大家走出紫金葫蘆,面前是白茫茫的雲霧,把遠方和山峰煙癮其中。在血地這樣的山嶺,這樣的地貌在平常不過了,人間界的修道中人一直把五族尊為仙人,跟血地的地貌也許也有很多關聯,血地的山嶺有不少和天際連為一體,雲霧繚繞,總讓人感覺天上人間,似乎山嶺一半在天上,一般在人間。
溫如霜憤怒的呵斥白羽仙:“白羽仙小兒,你不解開我的xue道,我怎麼破開這結界?”
古映雪暗中奇怪,這麼修為高深的人,也無法自行沖開被封堵的血脈,細看穿過溫如霜琵琶骨的那條鏈子,竟然是一條赤練,應該是血巖海中的龐貝蠕蟲說化,也許跟這赤練也有些關系吧。
白羽仙回答道:“解開你的xue道,你飛逝而去,我能奈你何,這些年我們沒有廢除你的修為,已經是對你最大的恩賜,你的修為這些年也許不退反進也難說。不如你告訴我解開結界的方法,更或者如何召喚出血地中人,讓他們把最為純淨血脈的傳承人送出結界也可以。”
溫如霜鄙視的瞪了白羽仙一眼,這一眼是無需辯解的無奈,嘴裡突然響起一隻奇怪的曲調,曲調悠揚安詳,彷彿春風拂過綠草地,又彷彿盛夏沐浴在淙淙的小河,溫如霜的xue道雖然被封,但是這只奇怪的小調仍然被她嗯得彷彿能夠穿金裂帛,向那遙遠的邊際而去。
其中一人正是枕月。
其中一個中年婦人,身材妖嬈豐滿,碩大的臀部十分圓潤傲人,臀部上邊的腰竟然清晰的彎曲凹下去,更加讓那臀部更加挺拔,天然一番風騷霸氣。
但那中年婦人凝望著嗯著小調的溫如霜,片刻之後,竟然匍匐跪倒在地,他身後的數人見到此刻此景,也跟隨其後,跪拜在地。那婦人聲音有些哽咽,有些驚喜。
她說道:“沒想到闊別無盡歲月,今日竟然能夠重逢,已經是上天的錯愛了。當我聽到這首童年在我耳邊響起的搖籃曲,我十分震驚激動,因為,我實在不知這時間還有誰會這首曲子,除了母親大人。”
在場的人,除了火族中人,無不大驚失色,沒想到這中年婦人竟然是溫如霜的女兒。
白羽仙厲聲呵斥道:“桑柔愁,你這賤人,我們四族遺命躲進那不見天日,人際荒蕪的冰天雪域,你還不把手,這幾百年來,沒有一刻放鬆對我四族遺民的搜尋,甚至飼養鷹隼,就連那人跡罕至的遙遠天際,也無時無刻的監視著,要把我們趕盡殺絕。”
古映雪不由又仔細的大量了這中年婦人幾眼,沒想到她就是桑柔愁。
桑柔愁聲色猙獰,說道:“我們火族族長在樺剎閣無故失蹤,當時就有傳言,是族類出了叛徒,跟四族餘孽裡外勾結,劫持而去。遙想這人間界,能夠出入戒備森嚴的樺剎閣,又能全身而退的,除了四族餘孽中修為高深的幾位族長,和那些不出世的隱者,還有誰能夠做到。”
“數百年來我們火族從來沒有放棄對溫如霜族長的尋找,當然不會放棄對四族餘孽的藏身之地的找尋,沒想到果真如此,我的母親竟然被你們劫持而去”。特別當桑柔愁看到穿過溫如霜琵琶骨,熊熊燃燒著的龐貝蠕蟲赤練,聲音竟然有些哽咽,可以看出她的母親正在受著無比痛苦的煎熬,不僅僅是此刻,也許近百年來天天如此。
桑柔愁厲聲呵斥道:“趕緊放了我的母親,不然將爾等碎屍萬段”。
白羽仙哈哈哈大笑道:“難道你不想要你母親的小命了嗎?”
在場的眾人,特別是古映雪,頓時覺得白羽仙沒有一點點得道之人的風範,簡直就是一個街痞流氓,十分卑鄙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