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治學聞言,心裡開始搖擺起來。
李大夫連忙說:“鄭公子,您不能聽這小丫頭胡說八道,她難道還懂行醫救人之道不成?就算她真的略懂一二,她都沒給鄭員外把脈,怎能信口雌黃?”
“信口雌黃的怕是你吧!”
白初若立刻走上前,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手搭在鄭員外的手腕上,開始把脈。
她的確得把脈後才能完全確定鄭員外的病症,但即便是在沒把脈之時,她也敢肯定,鄭員外這樣,絕不能給他施針。
片刻後,她便放下手,冷冷地說:“方才你說的那些病症確有其事,只是,你忽略了鄭員外胸悶氣短這一症狀。”
李大夫頓時愣住,不過他很快又反應過來,說道:“我當然知道有這個,只是忘記說了而已。”
“是嗎?可是不光這樣,鄭員外應該還有全身痠痛,發熱,徹夜不眠,心煩口乾等症狀。”白初若冷笑,“難道,這些你都忘記說了?”
李大夫的額頭上沁出冷汗。
他趕忙給鄭治學身後的小廝使了個眼色。
這一幕,被賀承南盡收眼底。
“你若現在施針,定會讓鄭員外更加喘不過氣來,隨時都有可能窒息而亡!”
白初若想想就覺得渾身發涼,若是今天她沒在,任由這個李大夫胡亂行醫,豈不是白白害了鄭員外一條性命?
“絕對不可以給鄭員外施針,我有辦法救他。”
鄭治學看著李大夫的目光裡也多了幾分懷疑,他剛想對白初若說些什麼,就聽他身後的小廝道:“公子,老員外現在的情況可拖不得了,您別聽那丫頭胡說。李大夫已經行醫數十年,醫館也開了那麼些年,經他手治好的病人有無數啊!難道您要不相信李大夫,把希望寄託在一個小毛丫頭身上嗎?”
“你!”白初若真想上去給他一拳。
這時,賀承南淡淡地開口了:“你倒是很懂。”
小廝連忙說:“我當然懂了,畢竟李大夫的名聲,我之前也聽說過。”
“鄭公子,您看看鄭員外現在這個樣子,還請您快快允許我給他施針吧!”李大夫作揖道。
鄭治學捏緊了雙拳,終於下定了決心,對李大夫道:“還請您施針!”
不管怎麼說,李大夫都是行醫數十年的行家。
而那個小丫頭,嘴上說得倒是挺溜,實際上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他可不能冒這麼大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