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若深吸一口氣,平復下內心的憤怒,然後對知州道:“大人,請容民女問這位‘人證’一個問題。”
“準。”
白初若趁機站了起來,跪了這麼久,她膝蓋都疼了。
古人可真不容易。
她看向徐幼然,徐幼然也毫不慌張地看她。
她冷笑一聲,然後問道:“這位徐姑娘,你說我看上了你表哥,還三番五次地糾纏,對嗎?”
“沒錯。”徐幼然果斷點頭。
“那好,我問你,我是何時何地與你表哥初見的?我三番五次地糾纏他,又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
徐幼然一愣,隨即為難地道:“這是表哥的私事,我如何能知道得那麼清楚?我不過是聽表哥說起過幾回罷了。”
“你表哥這種私事都跟你說?”白初若諷刺地道,“看來,你們表兄妹關係可真好啊。”
徐幼然面色一僵,然後趕緊道:“不過是見面時閒聊提起來的。”
“哦,所以他說了,你就信?”
“我表哥說的,我自然信,難道我還信你不成?”
“那我可以這樣說嗎?你並未親眼看見我糾纏你表哥,只不過是從他口中‘聽說’的,對嗎?”白初若笑眯眯地問。
徐幼然沒想到白初若竟然在這裡等著她呢,心裡恨得要命,可是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也不能再說什麼,只能咬牙道:“是。”
“我再問你,你表哥是何時何地與你閒聊,然後告訴你我糾纏他的事?”
徐幼然說:“具體何時何地,我記不清了,我每日有那麼多事要忙,哪能事事都記住的?”
知州大人看了徐幼然一眼,皺起眉頭。
這個徐氏,看起來也太不靠譜了。
“行,這個不重要。”白初若臉上笑容更深,“我且再問你……”
“知州大人!”徐幼然突然打斷她的話,然後對知州磕了個頭,委屈地說:“現如今,白初若才是疑犯,可她卻像審犯人一樣審問我,這究竟是何居心?實在太過分了!”
師爺也忙道:“是啊大人,這實在是不合規矩。還是快快審問這白氏吧。”
“知州大人,我還沒有問完。”白初若不滿地說,“就算我現在是疑犯,也有為自己辯駁的權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