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別急,聽說,他是去替一個女子說話的。”
“女子?”
“沒錯。那女子被人告上了公堂,大公子為了她,特地趕過去的。”
杜月柔攪了攪手中的手帕,低聲問道:“可是救了祖父的那個女子?”
“正是。公子奉老太爺之命去她家登門道謝,誰知一去就得知那女子被抓上了公堂,他便急匆匆地趕了去……”
“她是咱們鄭家的大恩人,夫君趕去公堂幫她,也是應該的。”
“話雖如此,可是那畢竟是個女子,而且還聽說,那女子頗有幾分姿色。”雙兒皺眉道,“您想,她都被告上公堂了,定不是什麼好人,萬一日後和咱們家公子來往,再把公子給帶壞了可怎麼好?”
杜月柔皺了皺眉,覺得雙兒這話也有幾分道理。
“少夫人,您可得勸勸公子……”
“我知道了。”
鄭治學來到鄭老員外的房裡,老員外剛喝過藥,如今的氣色,明顯比從前要好了不少。
“祖父。”鄭治學站在床前行禮,“孫兒回來了。”
“回來了,可有將謝禮送到賀府?白姑娘可收下了?”老員外問。
“祖父,孫兒到了賀府之後,聽說……”
鄭治學將今日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了鄭老員外,老員外頓時大怒:“竟有此事!好大的膽子,敢構陷我的恩人……”
話未說完,他便咳嗽起來。
“祖父息怒。”鄭治學連忙上前去給他順氣,“現下白姑娘已經無礙,回府去了,祖父您身體才剛好轉些,切勿動怒。”
鄭老員外緩過氣來,嘆道:“白姑娘這樣聰慧善良的女子,可當真是難得。治學,只可惜你早已娶妻,要不然,我定用重金作聘,幫你求娶。”
鄭治學哭笑不得:“祖父……”
“白姑娘那樣性情的人兒,讓她來給你做妾,定是不願意的,就連我都捨不得。可惜啊,可惜!”
“祖父,您快別說這樣的話了,柔兒很好,您不是一向對她頗為賞識嗎?”鄭治學道。
“我沒說柔兒那孩子不好,只是……”
鄭老員外沒再說下去,只是不停地嘆氣。
“就算我尚未娶妻,也娶不到白姑娘。”鄭治學肯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