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她真的回去了，把身體還給安璃，那賀承南會不會又面臨著萬箭穿心的結局？
想到這個，白初若微怔。
“我已經不在凡世中了，就算你離開了，我也沒有辦法回去。”安璃說，“現在那就是你的身體，你是白初若，唯一的白初若。”
白初若還是有點迷糊，不過她大概能明白安璃的意思。
她應該是回不去的，或者說，沒那麼容易回去。
她微微嘆了口氣，又問道：“那……你為何會出現在我的夢中？”
她這話剛問完，安璃的眼圈兒突然紅了。
白初若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便聽到安璃怒氣衝衝地質問道：“你為何要折磨幸川？”
白初若：“……”
大姐，你還真是沒腦子啊！
白初若很是無語地瞅著面前這個傻子。
“幸川他很不容易，父親早逝，家境又貧寒，和寡母一起生活，受盡了苦楚。”安璃說，“你怎麼能忍心看著賀承南讓人打斷他的雙腿，還讓他受萬箭穿心之苦？”
“不是，你等等，我先問一下。”白初若嘴角抽了抽，“如果我沒有穿越過來，賀承南的結局會是什麼，你知道嗎？”
安璃突然眼神閃躲，不敢看她。
看到她這個反應，白初若便明白了。
“所以你是知道的對不對？你知道你以後會做什麼，也知道吳幸川以後會做什麼！”
白初若突然怒火中燒，她恨恨地說：“那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和賀承南？你現在心疼吳幸川，那我問你，賀承南萬箭穿心而死時，你有心疼過他嗎？”
安璃無言以對。
想來，她大概也知道自己對不起賀承南吧。
“賀承南對你那麼好，把你從吳家母子的魔爪裡救出來……我問你，你是沒腦子嗎？真正對你好的人你看不到，反而滿心滿眼都是那個要害你的吳幸川？”白初若只覺得不可思議，“你知不知道，如果沒有賀承南，你就會被王麻子給糟蹋了！”
安璃的眼神黯淡了一下，白初若見狀，以為她終於要稍稍醒悟一些了，誰知她竟然說道：“那……肯定是因為我不夠好，所以幸川才會那樣做的。”
白初若：“？”
她嗤笑一聲，冷冷地說：“我算明白了，你就是個沒良心的蠢貨，說到底，你比吳幸川強不到哪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吳幸川最後派人刺殺賀承南的時候，你也是知道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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