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任由事態發展,最終千俞也將被那女人害死!
可憐千俞,現在還這般為她著想。
“公子!”
“她怎會受傷?”賀承南皺眉,一臉不耐。
“白姑娘是在廚房切菜時傷著的。”
千俞答完,想了想又說道:“安嬤嬤已經給她安排了最輕鬆的活兒了,公子莫怪。”
賀承南冷笑:“我怪安嬤嬤做什麼?”
他既然已說了讓白初若當丫鬟,那便是交給安嬤嬤安排了。
更何況,切菜的的確確是極輕鬆的活計,還是那白初若自己不中用,切個菜都能切到手。
是了,她可是個身嬌肉貴的公主,哪兒做得慣……
“公子,您當真不去看看?”千俞試探著問。
不應該啊,他心裡明鏡兒似的,公子雖然表面上看著對白姑娘冷冷的,實則心裡還是在乎。
“我又不是郎中,去看了有什麼用?”
“可她畢竟是咱家的下人。”千俞面不改色地說,“她現在受了傷,公子若去看她,那才是當家人的範兒呢。”
“你倒學會了一套一套的大道理。”賀承南淡淡道。
“公子您若去看了,也好叫大家夥兒暖心,以後幹起活來,更有勁兒不是?”千俞趁熱打鐵,繼續誘惑道。
也不知是覺得千俞的話有理,還是賀承南自己想通了,他到底還是起身,領著千俞向廚房的方向走去。
一走近廚房,便聞到一陣誘人的香氣,千俞忍不住吞嚥口水:“又是溏心姐姐的手藝,真是一下就把人的饞蟲兒勾出來了。”
賀承南卻是面色淡淡,走到廚房門口,他頓了頓,沒立即走進去,反而是抬眼,往裡瞧了瞧。
溏心仍是如往常一般忙前往後,一會兒切個肉,一會兒忙著照看雞湯。
他微微皺眉。
白初若呢?
再一轉眼,他便看到了,這小鬼丫頭竟然坐在一張小馬紮上,還捧著一盤栗子糕,吃得香甜。
她手上的確是包紮上了,但就是那麼一小塊兒地方,任憑怎麼看,也不像千俞說得那般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