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明說:“我倒是覺得比起季安之,顧硯辭的可能性最大。昨天晚上最後一個和吳慈生同處的人,我沒記錯的話是顧硯辭。”
管家立刻反駁道:“不可能,少爺幹不出這種事。”
“少爺。”張昊感覺自己耳朵好像壞了,聲音不自覺加大,滿臉震驚地重複道。
周景明聞言也皺眉,語氣也沒有往常那麼溫和:“你是吳慈生的兒子,他不是隻有一個女兒。所以你是他的私生子。”
“私生子。”張昊眼睛瞪大,咬著手指語氣誇張重複,“家族秘辛,豪門狗血啊。”
季安之餘光瞥到還是一臉面無表情的人,不過她還是注意到顧硯辭的手不自覺輕點著。
她出聲:“我們現在最應該的不是到處猜忌,而是合作找出兇手。”
張昊乖巧的點點頭說:“沒錯,沒錯。”
“周景明,你的信封裡為什麼寫著贖罪。我不覺得你會不清楚,你一定在隱瞞著什麼。”季安之一針見血地問道。
“我……”周景明支支吾吾。
“你什麼啊你,說出來才能洗清自己的嫌疑。”張昊看不下去了說道。
顧硯辭說:“需要我替你陳述嗎?”
“不用,我自己來說。我父母因為吳慈生吞併了公司,雙雙意外離世。”
“顧硯辭,你的母親因為吳慈生而死,你一定很恨這個男人。”周景明反問道。
“唉嘛,這一個個的都這麼慘,又沒爹又沒娘,還有沒爹沒孃的。”張昊情不自禁感慨,“所以兇手是誰,我看除了我誰都像兇手。”
顧硯辭反問道:“周景明你難道不恨,就是因為吳慈生間接導致你父母出車禍,被迫成為孤兒。”
“這些對我來說早就過去了。”周景明伸手扶了扶眼鏡。
就在這時,季安之注意到了他的袖釦,好像在哪裡見過,戳了戳顧硯辭。
“我知道兇手是誰。”她伸出手攤開手掌,露出手心裡放著的袖釦。
幾秒之後季安之又合上:“這是我剛剛在樓梯上撿到的袖口,想必應該是兇手一不小心掉落的。
周景明視線飄忽不定,餘光瞥到手上的袖口,整個人瞬間停頓住。
“你詐我,我的袖釦根本沒丟。”
“兵不厭詐。”季安之嘴角微揚,“這個其實是顧硯辭的袖釦,我也是突然發現你們兩個的袖口很相似。”
張昊驚嘆道:“沒想到,周醫生這麼溫柔的人竟然會下這麼狠的手。”
“我承認。”周景明一臉挫敗,“昨天我等到顧硯辭離開後,去見了吳慈生。我將他放出來,詢問當年的事。沒想到我們爭執之間,他摔下樓梯。”
“我看著他趴在地上掙紮,乞求我救他。”周景明取下眼鏡,搓了搓整張臉,“我當時被仇恨矇蔽了雙眼,跑回房間。等我緩和情緒想要去救他時,已經斷氣了。”
“吳慈生不是在一樓,怎麼會往樓上跑。”季安之說出她的疑惑。
“我騙他說,顧硯辭有話要跟他說。中途他就立刻反應過來了。”周景明道。
張昊說:“這理由這麼扯,吳慈生竟然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