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下刀子,我也得出門!
江陌舉著反骨,在心裡搖旗吶喊。
“嗯。”祁天忍著笑,走進浴室洗漱。
出門時,江陌被祁天手裡的軟墊刺了眼睛,瞪著祁天,咬牙切齒地說:“你今天要是敢帶著它出門,你就英骨埋他鄉了!”
“呵呵呵——”祁天手裡拿著兩個軟墊,笑著答,“車上太顛簸了。”
江陌瞪著眼睛,揚著聲音喊:“我跟它,你只能帶一樣!”
“呵呵呵——”祁天笑了起來,放下手裡的軟墊,“嗯,那走吧,寶貝。”
江陌吸了口氣,扶著腰,忍著身子的不適,走出了房間。
祁天兩手空空地跟在後面關上了門。
江陌走了幾步,忽然腳步一頓,放下扶著腰的手,回頭問:“那年暑假,那個老闆娘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祁天抬眼看著他,思索了幾秒鐘,想起了那個老闆娘,笑著答:“嗯。”
“靠!”江陌轉回頭,繼續往前走。
祁天跟在後面,笑著問:“不過,你為什麼要撒謊?”
江陌在前面,咬牙切齒地答:“那我能說是我踹的嗎?”
“為什麼不能說?”祁天笑著問。
江陌停下了腳步,祁天走到他身邊伸手攬住他,聽到江陌說:“她要是問我為什麼踹你呢?”
祁天收緊了胳膊,推著江陌往前走:“為了實現打老師的傳言。”
“呵呵呵——”江陌偏頭笑了起來。
“你那個時候不是已經知道我是做老師的了嗎?”祁天笑著說。
“我沒想過打老師!”江陌笑著說。
“但你已經打過老師了。”祁天笑著說。
還上過老師,嘖。
哦,還被老師上過,哎。
祁天的心裡活動,豐富得很啊!
“哈哈哈——”江陌笑了起來。
大年初一,人口不多的村裡亦洋溢著春節的喜慶,大紅燈籠零星地掛在房屋前,地上的鞭炮屑在雪地裡,紅得異常鮮豔。
江陌慢步跟著祁天走在村子裡。
今天天氣晴朗,太陽挺大,但沒啥溫度,空氣依然冷得刺骨。
不過景色依然很美,寧靜的村莊,零星的煙火氣,蕭瑟的樹林,潔白的林海雪原,處處透著一份孤獨和別樣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