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隻猹的笑,嘎然而止,許小易手一滑,發出了還沒編輯好的資訊,五個人紛紛望向祁天的背影,靜止了動作和表情。
許小易第一個回過神:“陌哥什麼時候去國了?”
“兩個多月前。”祁天看著窗外答。
耗子第二個回過神:“陌哥怎麼會去國?”
“他爸回來了,帶他出國去留學。”祁天看著窗外答。
何遠鑫回過神問:“他爸怎麼突然回來了?”
“他爸爸知道了。”祁天看著窗外答。
孫大胖回過神來,拿起手機撥打電話:“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猴子回過神來,拿起手機撥打微信語音:嘟——對方無應答。
五隻猹紛紛拿起手機,噼裡啪啦地打著字,時不時地把手機舉在耳邊,舉手機的動作此起彼伏,互相之間配合默契,抬眼看見有人撥號,便接著打字,但發出去的訊息,無一條回複。
祁天看著窗外落日的餘暉,緩慢地進入地平線以下,直至消失不見。
客廳裡沉默了一會後,孫大胖低聲問:“陌哥還會回來嗎?”
“會。”祁天回答得很肯定。
五隻猹紛紛看向祁天的背影,一個個的臉上,都是一臉‘考砸了’的表情。
什麼時候回來?
五隻猹紛紛在心裡問自己。
但他們更想問的是,陌哥怎麼會出國留學?
五隻猹看著祁天的背影,沒有一個人出聲問。
晚上班級聚餐時,五隻猹和祁天一個比一個喝得兇,六個人力戰整個班級和任課老師。
祁天對敬酒來者不拒,學生的話還沒說完,他一杯酒就幹下去了,再倒上時,學生的話也說完了,繼續碰杯仰頭幹。
五隻猹舉著酒杯,逮著人就跟人喝,一邊說著掏心窩子的話,一邊淚如雨下。
十七班的聚餐氣氛,被他們攪得要多傷感,有多傷感,彷彿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了,同學們紛紛抱頭痛哭。
五隻猹在ktv裡扯著喉嚨,唱得撕心裂肺的,嘩嘩的眼淚,四下飛濺,一個個都彷彿情聖失戀了,愛得刻苦銘心似的,痛徹心扉。
五隻猹在聚會上沒哭夠,一路哭回了江陌家,江陌家裡的客廳裡、音樂室裡都是痛哭聲。
祁天躺在臥室裡,閉著眼睛,喉結不斷滑動,他的淚估計都是往裡面流的,都嚥下去了,畢竟他臉頰幹燥,偶爾睜開的眼睛,眼眶鮮紅,帶著濕漉漉的水潤。
高考結束後,祁天放假了,五隻猹放假了,五隻猹在江陌家沉默地聚了幾天會,紛紛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祁天開完會,忙完工作,撈起鑰匙,走出家門,坐上了前往北京的飛機。
江陌z大宿舍裡的物品,都被祁軍搬到了江陌的租房,祁天下了飛機,來到江陌的租房,一樣物品、一樣物品地整理著,該寄回去的寄,該拎回去的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