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陌開著車回公寓,在路上買了兩包煙。
反骨這東西,在江海面前彷彿有了靈氣一般,活靈活現得像個人有了自主意識,湊在江陌的耳邊,吹著耳旁風。
他說讓你少抽煙,去買包煙抽吧,去買吧,快去買吧......
翌日,江陌開著車,來到江海的公司樓下,下車後,叼著煙,一身的痞氣外洩,被辦公樓門口的保安攔住了。
江陌嘖了一聲,不情願地掐了煙,也沒讓進,江陌白眼一翻,轉身回了家,看書去了。
江陌那邊有錢不撿,祁天這邊為錢愁白了頭發。
h市祁天家。
為錢所迫的祁天,一時之間想不出有效的、快速的賺錢門道,便從s市回到了h市。
祁天回到家裡,坐在沙發上,求助父母,哦,不是來要錢的,是向父母諮詢起賺錢的門道來,畢竟,一個腦子不夠用,那就三個腦子來一起想。
不是三個臭裨將,頂個諸葛亮嗎?
而且爸媽在他心裡,那是兩個諸葛亮。
“這卡,你拿著用。”老媽往祁天的手裡,塞了一張銀行卡。
祁天把銀行卡還給老媽:“媽,我想自己賺錢,為他保住一個家,這錢我不要。”
老媽拿著銀行卡,嘆了口氣。
老爸抿著唇坐在旁邊,看了祁天一會,開口道:“他不一定還能回來了。”
祁天捏緊了手指,心髒一抽一抽地疼,滑動了一下喉結答:“他會回來的。”
老爸總能針針見血地紮祁天:“我是說......也許他想回來,這輩子也回不來了。”
祁天攥緊了拳,眼眶發紅地看著茶幾,沉默了一會:“他回不回來,我都會等他一輩子。”
說完轉頭看著老爸:“爸,您不是說了嗎?讓我再找,就找個一輩子的,江陌就是我的一輩子,不管他在不在我身邊,他都是我的一輩子。”
老爸深沉的眸光,很快就在祁天眼裡模糊不清,祁天前傾著身子,手肘支著膝蓋,用雙手掌根捂住了眼睛。
在父母面前,壓抑了許久的情緒,此刻繃不住了,他此時脆弱得像個孩子一樣哭出了聲音,碎成了渣。
老爸沉默地看著他哭,老媽偏頭抹了抹眼睛。
祁天很少哭,他們上一次看見祁天哭,還是那次他們去學校瞭解祁天出櫃的事。
接到朋友的電話後,朋友在電話裡說,祁天的狀態不太好,祁天也兩周沒回家了,他們掛了電話後,就去了h大。
祁天面對他們的詢問時,在他們的面前哭著承認,哭著說對不起,跟現在一樣脆弱,一樣的無助。
祁天在家裡住了下來,三位老師的腦子都在飛速地運轉著。
如果說來錢快的門道,都在刑法裡,那就業的指導方向,都在大學老師的腦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