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陌抬起頭,拿起旁邊的小盒子,看著祁天:“祁老師,高三的晚自習有三節課,第二節課,你想在哪裡?書桌好不好?”
祁天看了一眼江陌手上的盒子,閉上眼偏開了頭。
時間如果能倒流,自己一定不會說那句話,不,是一定不會買這個東西。
第二節晚自習的下課鈴聲響起,祁天趴在床上被江陌頂碎了心理防線,喉嚨裡的聲音收不住,亦顧不上回複江陌的話。
“祁老師,你真的沒想過在這個床上跟我做嗎?”
“那你有沒有在這個床上想過我呢?祁老師?”
“祁老師,你在這個床上自己解決過嗎?自己解決的時候,想的是我吧?”
“我在下面嗎?祁老師?”
“啊......江陌......不許說了!”祁天破碎地喊一聲,攥緊了床單,艱難地回複。
江陌湊近祁天的耳朵:“你不想讓我幹什麼,我偏想幹,祁老師。”
‘祁老師’三個字被江陌咬字很重。
祁天閉著眼,咬緊了牙關。
江陌養了十幾年的反骨,全用在了這上面,412根反骨一根一根地支稜起來,再加上金剛石膽,簡直如虎添翼。
“而且......”江陌掰過祁天的臉,湊近他的唇,輕咬著:“你今天晚上的表情,特別豐富,祁老師。都是我沒有見過的樣子,特別是......在我叫你祁老師的時候,你的表情,我很喜歡。”
祁天掙脫開江陌的手,氣急敗壞地說:“你已經畢業了,不許再叫我祁老師!”
江陌撐起身子看著祁天,笑著問:“那叫你什麼?‘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爸爸?”
祁天的表情如江陌所預料般又變了,江陌心情愉悅地欣賞著。
以後馴獸哨還是焊在嘴上比較好,或者再買十個,手上、腳上都掛上,祁天心如死灰地想。
上下課的鈴聲,響了一道又一道,到後面,祁天覺得自己開始出現幻聽了,鈴聲一道又一道地在耳邊、在腦子裡,不停地響起,江陌的話,一句接一句。
翌日,在學校的起床號中,祁天渾身痠疼地醒來,渾身疼得提不起勁。
江陌動了動也醒了過來,睡眼惺忪地看著在艱難翻身的祁天:“疼?”
祁天瞅了他一眼,眼裡都是氣,氣他太放肆,氣自己太心軟。
祁天心裡有氣,沒搭理他。
江陌皺了皺臉:“我也疼。”
運動量太大,情緒太激動,渾身肌肉繃得太緊了,肌肉不免痠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