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拿起名片,小心地摩挲著。
元旦前夕,江陌家。
祁天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裡的兩張自拍照,已經一個小時了。
照片裡是江陌今天在圖書館裡的自拍,他發給了劉青平,劉青平發給了祁天。
祁天的手指不住地撫摸著手機螢幕上江陌的臉,今天的江陌,看上去依然冷冽,五官和氣質好似完全蛻變了,細看卻還是那張臉。
籲——
祁天捏起脖子上的馴獸哨,吹了一聲,看著手機裡的江陌說:“新年快樂!寶貝。”
“新年快樂!天哥。”江陌坐在圖書館裡,看著手機上的時間低聲說。
江陌從江海家出來後,就沒再回去過了。
這狗算不算白送了?
江海打過幾次電話,江陌都拒接了。
他這段時間都泡在圖書館裡,兩個專業的論文,都已經寫出了框架,飯也很少做了。
好久沒見霍叔了。
江陌想完收起資料,走出了圖書館。
江陌回到公寓,在附近轉了轉,沒有看見霍叔的身影,江陌掏出手機撥打了電話。
“霍叔,在哪呢?”江陌哈著白氣,揉了揉鼻子。
“在廣場喂鴿子呢。”霍叔說。
“好,我過去找您。”江陌掛了電話,朝廣場走過去。
廣場上的白鴿,咕咕地叫著,在鐵雕塑上、鐵欄杆上、沒水的噴泉上、長椅上,飛上飛下的,雪白的鴿子與雪差點融成一片,灰鴿子倒是顯眼得很。
霍叔正在喂一隻白鴿子,遠看好像在喂空氣。
江陌踩著雪,往霍叔走過去:“霍叔,您什麼時候出來的?不戴手套太冷了。”說完,把自己的手套摘下來,準備給霍叔戴上。
霍叔抽著手推讓:“我不冷,你戴。”
“戴上,您的手都凍紅了。”江陌不由分說地把手套給霍叔戴上了。
自己拿起霍叔的鴿食,開始喂鴿子,鴿子的嘴啄在手心裡,又疼又癢。
霍叔戴著手套,握了握拳:“吃飯了嗎?”
江陌抬頭看著霍叔:“沒,您吃了嗎?”
“我吃過了,你想吃什麼?霍叔帶你去吃。”霍叔笑著說。
“呵呵呵——,我想喝羊肉湯。”江陌抬著頭,笑著答。